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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一听,当场气都要走岔了!!额娘身边的侍女,就算有姿色不错的,却也没出现过娇荷这种浑身透着妩媚的!原来嫡福晋安排这么一个人进丹若苑伺候,是想趁着她额娘有孕,好叫旁人有机会爬床啊!!
——额娘本就不年轻了,怀这一胎本就辛苦,若真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勾搭上了自己的丈夫,额娘万一气着了,动辄可是要伤及胎儿的!
雍王见娇荷将这等不干净的事儿都口不择言地道出,更是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儿,当即觉得老脸都丢尽了,脸上都透出铁青之色来。
李福晋脸色更是不好看,便道:“请爷处置吧,妾身没有异议。只是有一点,妾身不想在看见这个娇荷了!”
这个时候,嫡福晋却突然快步走上前来,言辞肯肯地昂首道:“爷,请不妨按照萱丫头所言,将娇荷交给粘杆处审问吧。妾身自问无愧于心!”
“够了!!”雍王突然爆出一声冷呵斥,“乌拉那拉氏!本王自问已经足够保全你的颜面!你竟还是这般忝不知足吗?!”
“爷!!”嫡福晋见雍王竟然浑然不信,一颗心都冷进了骨子里。
“苏培盛!”雍王当即便吩咐:“立刻处置了!”
“嗻!”苏培盛倒是麻利,急忙招手唤了两个小太监,堵了娇荷的嘴巴,便将人给拖了出去。
雍王看着一脸不甘心的嫡福晋,声音依旧冷漠:“本王念多年夫妻之情——福晋,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王府内大事小事,皆由李氏与年氏一同打理,你就好好安心礼佛吧!”
嫡福晋眼中满是愕然之色,片刻后,浑身俱是瘫软无力。
宜萱暗自沉默着,思忖着,愈发觉得有些微妙……
待到房中,只剩下李福晋和宜萱母女的时候,宜萱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额娘,这件事到底……”
李福晋目光慈爱地看着自己新生的孩儿,便道:“若非这半年来,你阿玛和嫡福晋的关系日趋冷淡,我也不敢用这样的计谋。”
宜萱一愣,血崩之事,竟然是额娘她自己——
李福晋低头亲吻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将他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榻内侧,然后才长叹一口气道:“左右我这般年岁了,以后也不可能有生养了,也不敢有所生养了。可是时儿——你弟弟他已经走上了那条没有退路的路,我这个做母亲的,能做的,也唯有断了弘历最大的依仗。”
弘历最大的依仗?自然是他养育在嫡福晋膝下多年……而要毁了他的依仗,便是要毁了嫡福晋在阿玛心中的贤惠形象。额娘也是明白,嫡福晋永远都是嫡福晋,她是圣上赐婚给阿玛的原配发妻,是注定扳不倒的,但却可以将她从阿玛心中搬到。
这便是李福晋不惜损害自己身体健康,也要达到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弘时。
宜萱默然了半晌,才问:“这事儿,时儿知道吗?”
李福晋摇头:“他若是知道,便不会出京了。”
宜萱点点头,时儿素来孝顺,又怎么可能看着额娘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而昨天夜里发动却不叫人通知净园,也应该是额娘的意思吧?
叹一口气,宜萱不禁埋怨道:“额娘怎么能那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可当真是吓坏女儿了!”——亏她还一直以为是嫡福晋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