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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希望这次和你无关。否则。朕真的容不得你了!!从前,为了大位,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容忍这个毒妇。如今大业已成,虽然还有宵小未曾处理干净,但若皇后真做出这等污秽之事——纵然满朝非议,他也要废黜中宫!!
殿中。贤贵妃啜泣不止,雍正面色沉郁。弘时侍立在旁,更是一语不发。
终于,苏培盛进殿禀报道:“皇上,负责搜查景仁宫的张朝恩搜出了不干净的东西来。”
雍正听了这话。骤然怒目圆瞪,“皇后?!!”
当张朝恩将那巫蛊证物呈递上来的时候,雍正看着那写着自己女儿生辰八字。还插满了密密麻麻骇人的细针的时候,终于再也无法镇定了。他一把将巫蛊娃娃甩在了地上,“这个贱人!!朕留她不得!!”
贤贵妃看着被皇帝摔在地上的娃娃,顿时涕泗横流,当即便扑在昏迷的女儿身上,放声痛哭。
此刻,弘时浓眉紧蹙……真的是皇后巫蛊镇魇了姐姐?他不禁捏住了马蹄袖中的纸团儿,可为什么子文会晓得皇后做了这种事情?越是深思,弘时就越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忽的,弘时扫了殿中一眼,趁着所有人都未曾注意他,便悄无声息走到那尊“太平有象”珐琅熏炉跟前,用身体作为掩饰,悄然打开熏炉盖子,将纸团抛入炉中,顷刻间,纸团付之一炬。——不管怎么说,这个东西还是销毁为妙。
苏培盛又道:“皇后娘娘此刻正在永寿宫正殿外,似乎是想有所辩白。”
雍正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辩白的!此物便是铁证如山!!”
弘时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巫蛊娃娃,忙上前几步,弯腰捡了起来,他仔细一瞧,随即道:“汗阿玛,这巫蛊娃娃所用缎料,似乎是今年杭州织造才刚刚进献的织金缎!”
雍正略一沉思,便道:“今年的织金缎不比往年有数十匹之数,统共只有十二匹。苏培盛——今年的织金缎各宫如何分配的?!”
苏培盛忙脱口回答道:“回万岁爷,送去慈宁宫六匹,然后是景仁宫、永寿宫、翊坤宫都是两匹。”
雍正听了,立刻吩咐道:“遣个人去翊坤宫查看。”
贤贵妃李氏忙回首道:“皇上,年氏不可能害萱儿的!”
弘时却忙劝慰道:“额娘,只是查看一下而已。”——反正弘时打心眼里对年贵妃并无好感,心中虽然觉得十有*是皇后所为,但他也不全然相信年贵妃。
贤贵妃听了,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坐在床头,执着女儿柔弱无骨的素手,暗自叹息不止。
这时候,雍正再度开口:“传皇后进来,朕倒是想听听她如何推卸罪责!!”
苏培盛忙躬身道了一声“嗻”,旋即退出殿外,去请皇后了。
永寿宫内殿之中,烛火通明,珐琅熏炉中袅袅燃烧着清雅的蘅芜香,太监、宫女噤言无声,俱是敛身屏息。
只见皇后衣容端华,不疾不徐从入门的紫檀嵌寿字镜心屏风侧走了进来,她一脸镇定坦然,徐行至雍正皇帝面前一丈处,方才矮身屈膝,见了个常礼:“皇上金安。”
雍正看着皇后,只冷冷哼了一声,他指着盘中巫蛊娃娃,逼问道:“此物,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你如何解释?!”
皇后面色依然丝毫不退缩,她凝神仔细端量了巫蛊娃娃一眼,再度深深屈膝做万福道:“臣妾身为中宫,连自己宫中嫔妃都未管教好,是臣妾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