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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其实巫蛊什么的。跟她晕倒一毛钱的关系都木有好不好?她完全是自己作死,月华灵力透支过度罢了!不过如今想想,那巫蛊娃娃的事儿。终究透着可疑。皇后好不容易才得到中宫册封,怎么会轻易做出这等为帝王所最难容忍事情来?!皇后虽然恨极了她和额娘。也不至于会用这种根本不晓得有没有用法子!
莫非是有人嫁祸皇后?宜萱看了看自己额娘,暗自摇头。额娘很忌讳这个,决计不会做这种事情。而其他人,只怕更不见得有巫蛊帝女、嫁祸皇后的胆色!
如此一来,此事到底是谁主导的??宜萱不由一头雾水。
贤贵妃撇着摘窗外的昂然春意,拧眉道:“钱氏败落,她的儿子,如今倒是便宜了皇后!自打钱氏被送去冷宫,四阿哥便日日给皇后晨昏定省,倒是浑然忘了自己的生母还在冷宫里呢!”
宜萱听得出额娘话中的讽刺之意,不由觉得疑惑:“弘历对钱氏,不是一直都非常孝顺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贼做母?!景仁宫里挖出巫蛊娃娃,最后的罪名却不是落在皇后这个景仁宫主人的头上,而是落在了身居偏殿的钱氏头上!弘历难道就一点也不疑心皇后?!
贤贵妃哼了一声:“我也原当他是个孝顺的!那晚你汗阿玛要赐死钱氏的时候,他还在正殿外磕头不止,苦苦哀求。可钱氏一打入冷宫,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巴结皇后了!”
宜萱眼睛一眯,弘历……原本是雍正朝夺嫡的胜利者,宜萱可不觉得他是个简单的货色!弘历如今也十二岁了,早不是那个冲动无知的孩子了!皇后需要一个儿子,弘历又何尝不需要一个身份尊贵的母亲?!他的生母被汗阿玛所厌弃、更打入冷宫,他已经没有了母亲可依靠,所以必须要为自己另寻靠山!
弘历不见得丝毫不疑心皇后,只不过是利益需要,才靠拢景仁宫罢了!
宜萱叹息道:“钱氏也是识人不明,竟然被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给出卖了!”
贤贵妃冷笑了笑:“背主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且那个琴瑟……”——一副妩媚妖娆的样子,哼!皇后只怕是用举荐她侍奉皇上枕席这种条件来诱惑她吧?不过以皇后的性子,如何容得下这个眼中沙、肉中刺?只怕很快便会干净利落地除掉这个心大的宫女!!——这些话,贤贵妃没有对女儿说,毕竟这是涉及帝王宫闱的。
果然,徐一忠这个时候快步走了进来,道:“景仁宫的宫女琴瑟,突然暴毙了。”
贤贵妃哼了一声,“皇后,果然是个不留后患的人!”
宜萱在额娘宫中用了早膳,便往养心殿去给汗阿玛请安——这也是额娘叮嘱的,说是去请个安,叫汗阿玛好放心。
因永寿宫距离养心殿颇近,宜萱也懒得乘坐肩舆,便徐步而行,刚走到隆宗门附近,便见到两个熟悉的美男迎面而来。
宜萱驻足,含笑唤道:“十三叔、十七叔!”
来着正是刚刚被封为铁帽子怡亲王的允祥和果郡王允礼,怡亲王如今被授总理户部事宜,而果郡王也被委以重任,授右翼前锋统领之职,后又命其管理正黄旗蒙古都统事务,也算的上是肩负重任了。
怡亲王面露惊讶之色,问道:“醒了?”
宜萱笑道:“已经无碍了。”
事关宫闱污秽之事,怡亲王没说太多,只颔首道:“如此就好。”又道:“嘉容也惦念着你呢,她只当你是突然病倒了,一直想进宫来看你,被我给拦住了。”
旁边的果郡王允礼听得糊涂了:“十三哥,你的意思是怀恪这段日子不是生病吗?”——果郡王如今虽受重用,但宫闱内眷之事,又涉及巫蛊,雍正自然不会透露给这个幼弟知晓。
怡亲王笑了笑,只抬手道:“家丑,不必多说也罢。”
果郡王见自己这个兄长颇有几分讳莫如深之色,又说什么“家丑”的,果郡王也不是笨人,自然猜测得到是涉及宫闱秘辛,便缄默不再多言,生怕知晓了不该晓得的东西。同时心里不免有点妒忌这个哥哥,皇帝四哥连宫闱秘辛都毫不避讳地告诉十三哥了,如今看来在皇帝四哥心目中,他果然是没得跟十三哥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