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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楼下的月见刚准备好早饭,看到他下来,忙用敬语同他打了招呼。
“他还起不来,先放在这里,等他想吃了再热给他吧。”田岛吩咐着,然后开始用饭,尽管长子已经开始替他办了许多事情,可田岛作为族长仍是非常威严,月见看到他是总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柱间这几天的表现怎么样?”
“除了对家务实在不太精通外,做什么事情也都不排斥,甚至会主动帮忙,这些都不是作伪。”月见仔细地回答着,“虽然抱怨过怎样都做不太好,但态度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到此为止吧。”田岛淡淡地说,“去找些人回来,有些事情各司其职就好了,忍者还是干忍者该做的事情比较好。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月见小心的应着,田岛也没有太耽误时间,吩咐完之后,就准备外出了。他这一趟兴许会走的久一些,毕竟即将到了战斗最频繁的时节。
月见目送着田岛离开,吁了口气,柱间这算是真正通过宇智波家的新娘试炼,宇智波家当然不至于到只有她一个仆人的地步,只是往往会看看新娘是否足够有耐心、心思去服侍丈夫。
她上楼去看看柱间,关着门的房间内还残留着昨夜的旖旎,月见心知肚明,于是轻声收拾着走廊上的一片狼藉。柱间听出是她的脚步,还是懒洋洋的躺着。
月见问他:“今天想要吃些什么?”
柱间说:“昨天的野菜吃起来挺甜的。”
月见说:“族长说宅子还是太大了,像你这样笨手笨脚肯定照顾不来,没办法还是要招些人进来。你有什么要求吗?”
柱间消沉的说:“那岂不是还是说我做的不好。你不如找些比我手脚更笨的,那田岛回来一定没办法说教我了。”
月见都要被他逗笑了,她说:“那可不成!”
没办法遂心愿,柱间自然没有什么要求了。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立刻找到,毕竟忍者凡事都应该小心谨慎些,如果让一些间谍就此混入了宇智波一族反而很糟糕。
物色人选到选定人选、敲定人选,这些事情多多少少花了些时日,宇智波宅里添了三个新面孔。有了他们,柱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千手家的情况,家中横竖没有什么事情做,能够打发时间的只有些风雅的爱好,种花、赏花看久了也会腻,还好月见知道他的心思,便常常邀他出门。
宇智波家的父子三人里,最先回到家里的人是宇智波斑。
他途径了木叶村,鬼使神差的来到当初和柱间站过的位置,俯瞰着当初的那片莽莽森林。如今俯瞰的景致已经大变了,在累月的经营和柱间的木遁防御工事下,木叶村开始像一个小小的堡垒,清晰的占据着他视线的一块。当初也就是他和柱间注视着这块土地,要在这里保护他们所珍视的人。
他最终还是到那里去看看,检查着外围的防御工事。显然在这里已经爆发过数次的小冲突,柱间留下的围墙上还保留着苦无和手里剑的痕迹,以及被忍术攻击后留下的焦黑。而数次的联手也让这里的宇智波、千手有了初步的信任,能够彼此融洽的相处。在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还被一个千手家族的人塞了一袋的菌菇,说这是柱间喜欢吃的。
他条件反射的接了过来,第一个念头想的竟然还是:原来柱间喜欢吃这个。
他想起那几天柱间和月见准备的东西,也的确有像菌一样的东西,那还是特意烤过的,淋着特制的酱汁。现在想来,应该也是柱间的口味。
斑难以避免的用一种既熟稔又陌生的角度来想起柱间的事情。哪怕柱间按身份已经是他的继母,可在家里碰面的时候,柱间也始终没有改变着他的态度,连那天在山崖上发生的对话,算起来都称不上是争执。
斑带着复杂得自己也摸不清的心思回到宇智波一族,几天不曾回来,自己的家又是个新的模样,绿色的藤萝爬上了墙壁,给原本朴实的墙壁增添了盎然的生机,门庭之外有人正洒着水盖下马车经过扬起的灰尘。做这个事情的人,是族里没什么忍者天赋的人,做这样的事情反而有了活干,那人看到他恭敬的招呼他进家门。
柱间被放在仓库里的嫁妆似乎为了妆点这间大宅又取出来了些,显然因为无事可干,为了打发时间,柱间又将妆点这间宅子当成了一项新的爱好。斑难得的清闲,于是四处打量看看,因为往常家里的人称不上多,于是这座祖传的宅子里许多地方依旧闲置着,手下有了人支使,月见乐得将那些闲置的房间都收拾了起来。
在斑的印象里,自己的母亲因为从不爱家里出现别的人,于是就将这些地方闲置了起来。经常使用的地方只有日常需要和作为锻炼的道场。
柱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在道场,因为空间并不开阔,所以柱间总是在这个时候进行查克拉的修炼,如果是要体术或者忍术,就要直接转移到后山去。
周身缠绕着查克拉的柱间看起来足够称得上可怕,体质特殊的他,能够使用的查克拉量要远胜于常人,即使是斑,在走进道场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浑身战栗。而一察觉到有人进入,柱间就开始收束身上的查克拉,他对于查克拉的掌控显然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稚嫩,过了一会才让笼罩在可怕气氛中的道场恢复正常。
柱间站起来,发现是斑换好了衣服站在道场门口。
“你回来了啊。”柱间活动着自己久坐后的身子,“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完成了。”斑看他身手矫健的不像是整天闷在宅子里,继续说道,“你的族人让我给你带了一些你爱吃的菌。”
柱间笑了笑,说:“你经过木叶了吗?那里怎么样?”
“一切都很好,虽然经历过了几次战斗,但建设的很好,屋子都在修建,可能明年就可以让一些人先居住在那里。”斑照实说着。
“那就好!”柱间双手叉腰,“虽然马上就到危机四伏的冬天,可只要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第一次行动失败,以他们的胆量,肯定没有办法再组织一场。”
“你在为此准备着吗?”斑问道。
“那当然,这也是我站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吗?”柱间定定的看着斑。
斑第一次感受到后退的情绪,他以为他已经忘记,可是当初的场景似乎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曾经他和柱间一起许诺着,要建立一个可以让他守护弟弟的村子,如今村子已经在柱间的牺牲下筹备,而他却也从未做到过自己所许诺的事情。
斑一时沉默下来,柱间凑近了打量他,摸着下巴问:“你怎么今天感觉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不要想太多!”斑直截了当的否定。
“你说你变了,结果还是一副喜怒不定的样子嘛!”柱间看今天的斑不再是回避的态度,心情大好的又凑近了些,“这么久了,要不要比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