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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火龙贯穿而去,也点燃了在干燥季节易燃的树木,即便敌方的辅助忍者来得及反应,可是水遁在环境的克制下,无疑是杯水车薪。在这一波的攻击下,辉夜族一方的人员已经减少了许多,但是穿透火焰的骨刺长枪还是说明:这些人中不乏强者。
这些辉夜带着被火炽烤过的烧伤痕迹突围而出,跟发现行踪的宇智波族人拼斗起来。泉奈手持苦无和他们对上,一下子明了柱间曾经受过的压力。
你不知道何时这些辉夜族的皮肤下会突出骨刺,那些硬如钢铁的骨头让精铁所制的苦无崩出不少缺口,泉奈不得不快速反应更换手中的武器。
飞射而出的指骨比新兴武器火枪要更危险得多,泉奈听到身后的几声惨叫,就知道有些人中了招。
但是他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当然不会跟人傻傻的比拼血继限界,泉奈内心掐着时间默数。
直到黑暗突然降临,这样的黑暗将月光都吞没,能穿透这样黑暗的也只有宇智波。
这也是为什么,这支队伍里只有宇智波的原因。
他们的身躯渐渐融入黑暗,在这样的幻术世界之中,唯一能照亮黑暗的只有诡异的勾玉。
泉奈退出幻术范围,在外围支撑这个幻术的人包括六木在内,一共是十人。随着查克拉的运转,他们的额头隐约能见到汗水,毕竟辉夜族的能力相当强悍,即便是被困在绝对的黑暗之中,彼此自相残杀,但是每一秒都在消耗着这些布下幻术之人的查克拉。泉奈焦虑地看着营地方向,如果是一般的忍者,早在忍术袭击后,就应该受伤不轻,可是对于防御可怕的辉夜族人来说,只是一些轻伤,而体术交锋明显是己方处于劣势,这也让他过早的使用了幻术。
就在泉奈思绪之间,已经有一人因为查克拉耗损而倒下,这也使得幻术出现一点破绽,泉奈一咬牙,手掐忍术,强行接驳在幻术结界上。
他一下子体验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像是拿着一张网去网一头猛虎。
那头猛虎在网下张牙舞爪,锋利的爪牙每一刻都有撕破这张网的可能。
泉奈不由得额头见汗,他清晰地听到同伴粗重的喘息,体内的查克拉以比想象中更快的速度被结界抽走,泉奈甚至不得不成为这张结界中最主要的一环。
“泉奈!”突然,他听到了斑的声音,这使得他精神一振,而随后而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辛苦一点,支撑这个幻术,六木他们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他们绝对没办法逃开辉夜族‘尸骨脉’的攻击,我们要先带他们转移。”这是千手柱间的声音,泉奈咬了牙,但是没有应声。柱间的木遁在林间疯狂长着,在幻术之外的空间编织出一张坚韧的网,除了泉奈之外的人被陆续带走,而泉奈一时间的压力增加到最大。
“好了没有!”泉奈忍不住叫一声。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腰间环上了什么,柱间在这个时候说道:“脱手!”泉奈一瞬间断开查克拉,在幻术被解开的一瞬间,无数骨刺从那不大的范围猛的扩张出来,就像是白森森的巨大刺猬,在白色的骨刺上面还串着其他人血肉模糊的尸体,这个场景不免让人有些作呕。那些骨刺追逐着泉奈,而捆在他腰上的事物则将他往后拖,当骨刺延伸到极限的时候,泉奈飞速后退的身躯被人以巨力停住。这一瞬间的冲击让他们一起后退缓冲了一米多,泉奈的意识这时候才恢复过来,他全身的查克拉被这个幻术在瞬间抽空,现在整个人都在透支当中。
他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揽住他的手结实而干燥,泉奈感觉到自己被他交给了别人,然后他听到柱间叮嘱的声音:“医疗忍者也跟过来了,为了不被战斗波及,大概在一里外。”
是千手柱间,泉奈整个人都因为这个认识而凝固,但是很快血轮眼因为透支而产生的疼痛感就让他无暇顾及这点,他闭上眼睛,感觉到意识变得混沌。
接替战斗的是柱间,田岛另外有他的工作。他所擅长的木遁在森林的环境之中,无疑是占据优势的,树木疯狂生长着,在这个巨大的树界之中,千手族人在林木之中快速战斗,他们都是最擅长体术的一批人,配备了最锋锐的武器,而在柱间的操纵下,树界的无数藤蔓和枝干成了他们的帮手。
已经消耗大量查克拉的辉夜族人在这样的攻势之中,渐渐流露出败相,尚存理智的人已经在寻觅出路,而脾气更暴躁的人则摆出了血战到底的姿态。
柱间维持着树界直到太阳升起之后,在遍照大地的光芒之中,森林中的一切也都清晰可见。死去的人成了疯长树木的养料,鲜血浇沃在土壤之中,在这片树木的海洋里,森白的骨刺格外显眼,身穿白衣的辉夜族人在死亡之时,看起来更像是白骨构成的怪物。柱间站在风口的位置,随风而来的血腥味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作呕。
他的素质让他压下了这种异常的感觉,然后清点着自己战后余生的族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被骨刃划伤,而被划开动脉的人则被人紧急处理,迅速送到医疗忍者那里。随后,柱间跃上高处,眺望着前方的一片平原。
在那里,就是田岛的战场了。
田岛带领着自己的部下,混杂在士兵的队伍之中。
当辉夜一族发动夜袭的时候,就注定是正面交锋的时候,对方的大名集结自己的部队,陈兵在那处适合厮杀的平地上,而己方的统帅也按照预期那样排布着阵型。
他的任务是斩首,而扉间则在后方稳定大局,避免在己方还没有将对方大将斩首时,就先失去大将。
第一波的是骑兵,田岛混迹在骑兵之中。这时候,他像是成了一个勇猛的骑手,随着第一波的冲刺,跟对方的骑兵撞在了一起,那把不趁手的大刀斩下了第一颗头颅,随之而来的是一波箭雨,幸存于冲锋的人,快速催动着自己的马匹撞入步兵排布的阵型之中,田岛这时候佯装失误,在马高抬起蹄子踢人的时候,倒在人群之中,乱刀朝着他砍来,却是随之被遁术消散的烟雾惊起。
“敌方有忍者混了进来!”“我这里也有忍者!”
田岛听到这样的呼喊声,他的身形隐藏在土中。用这样的方式,他向前推进了数十米,却很快被人用爆裂符从土中炸出。
“这里有一个!”他身边的士兵本能的朝他砍来,田岛拧断了他的脖子,可随之朝他攻来的是敌方的忍者,巨大的水龙不知道从何而来,田岛冷笑一声,同样的水龙和对方相撞。他们之间炸开一道水幕,在水幕之中,无数的水滴折射出他们的身影,田岛迅速发力,穿过水幕。
“哪有这么容易!”对方的忍者恶狠狠的回道。
田岛用眼角的余光查看着自己的部下,他们深陷在战阵之中,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像潮水一般的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