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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朝他俯下身,说道:“我替兄长感谢父亲的原谅……”
田岛扶起他,摇了摇头,他想到之前斑在自己心中所留下来的印象,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是他已经应承了泉奈,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因为事情的变化,田岛也没有拖延时间,只能按照跟泉奈说好的那样,将斑召回到都城,那封信从都城到宇智波的村落,只需要两天的时间,
最先收到信的人是柱间,随着那封调书一起来到的是田岛的家信。
田岛为了给柱间排遣无聊,在信中写了都城的风土情貌,写风情写了大半张信纸,最后将都城的情况一笔带过。
柱间看着那一行“大名属意三子,长子想必即将有所行动”只摇头,这才是重点,为什么田岛前面还要讲那么多有的没的。一边的辉夜只看到柱间正在笑,抱着他的腰,缠着问:“柱间,父亲在信里说些什么?”
“你父亲……他说,都城挺好玩的。”柱间看着信前面的内容,漫不经心的说道,“说那里有海外来的洋人,说有些没看过的小玩意儿……”
“那我们能去都城玩吗?”辉夜羡慕地问。
“玩……?现在那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了,那里可是很危险的。”柱间边说着边手指轻刮辉夜的鼻子,然后看了那张调令。他将这封调令给月见,让她交给明天从木叶回来的斑。
想到斑,柱间的脸色苍白了一点,在这几天,他都刻意避开斑。斑有两次想要借着教导辉夜的名义来看他,最后都被他拒绝了。想来是意识到他的拒绝,斑便去了木叶,柱间不由得想着,假如时间和距离能够断了斑的念想,也是不错的。他思及此,望着手里的信,揉了揉靠在他怀里懵懂无知的辉夜,心里有了些主意。
柱间的行动跟想法一样快,当打定主意要去都城的时候,柱间一旁哄着辉夜,抽空让玲子给自己收拾衣物。等到夜色深沉的时候,他前脚看着辉夜睡着,后脚已经回到房间换上了忍服。
月见有些担忧地拿着他的行李,问道:“柱间大人,这样子好吗?”
柱间将自己的武器挨个插进武器袋里,随口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去看看田岛,顺带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给扉间的信我放在抽屉里了,明天你差人给他送过去;辉夜的话,他哭闹一阵就好了,他还是很懂事的孩子……”
看到柱间说的这么轻巧,月见也只能苦笑了。她没忘记给柱间事先做好了便当,等到出门的时候,就把它们同行李一起递给了柱间。
柱间看着盒子里的吃食,朝月见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他的身形也就融入了夜色之中,朝着都城的方向而去。
忍者的疾行对于柱间来说,是相当轻松的事情,他在疲倦的时候,吃着月见替他准备的便当,饮着山林中的泉水,星夜赶着路,很快就看到了都城巍峨的城墙。
在进城前,柱间也没忘记给自己做上一番伪装。如今都城内的情况就是,长子收罗了一群叛忍,那些人想必会时刻关注,木叶会派多少人参与这场权力的斗争,而他如果不加修饰地前来,以“千手柱间”的名头,很快就会让他们提高警惕。
柱间在一条溪水边换掉了自己的衣服,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件女式和服。这件衣服样式简单,穿着十分舒服,换上这件衣服的柱间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家碧玉的女人。虽然过于高挑的身形还是让他被人侧目,可是任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头戴斗笠,穿着平常的女人会是千手柱间。
柱间并没有急着去找田岛,他先是在城内逛了一圈,在市井的场所流连一番。都城这样一个喧闹的城市,三教九流的人物尽数聚集在这里,柱间作为一个漂亮又豪爽的女人,在赌场的时候还被人请了两杯酒。等到日落黄昏的时候,柱间已经输光了钱袋里所有的钱。因为喝了些酒,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受到输钱的影响,反而笑得十分开心。在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他不知不觉已经记住了几个名字,柱间打了个酒嗝,就直接从赌场里走了出去。
他踏着被黄昏的日头照成灿金色的地砖,朝着宇智波租住的那间宅子而去,不过他中途没有忘记绕了些远路,将几个意图绑架外来女人的流氓给甩掉。等到他翻墙回到宇智波的宅邸时,月亮已经挂在树梢头,柱间笑嘻嘻的翻墙进来,蹑手蹑脚地打探着田岛的房间。
等到他进到田岛的房间时,那熟悉的气息让柱间忍不住放松下来,那些饮下的酒恰如其分地发挥了它们的效力,柱间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在田岛的床上睡去。
至于回来的田岛会怎么想,这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田岛今日比平时回来的要晚一些,因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都城的他受到了仁宗的邀请,这位想要依仗他的公子在一家精致的花楼宴请了他。这是贵人们之间的应酬,总是少不了女人和酒,就算是田岛,也在一个花魁的送酒中饮了不少,经过了许多次的拒绝,最后才离开了那间花楼。
相比较他,泉奈和水峪还要狼狈些,想必作为年轻的男士被那些姑娘们缠得脱不开身。这些风月场合的女子,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成家了,只是见着俊俏就想要轻薄一番。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人,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酒气,也不知道是从他身上而来,还是那位外来的客人。
田岛心中十分警惕,反手握着武器朝着气味的来源追寻而去,等到他看到躺倒在床的人是谁时,那一口提起来的气泄干净了。
还可能会是谁?
会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呼呼大睡的人,也只有千手柱间了。
心中都有些无可奈何了,田岛坐在柱间的身边,看着睡得正香的人,内心觉得甜蜜之中又十分无奈。
作为重要的战力,竟然不知会一声就直接跑了过来,实在是太胡闹了。但是这样又有什么好责问的呢,田岛伸手抚摸着柱间的脸庞,心中只觉得十分柔软。用男人的角度,他实在是了解那位大名,毕竟心中一旦存在了某个人,那么许多过去的坚持也就成了泡沫,只想不顾大局地细心呵护着他。
田岛一边想着,一边捏住了柱间的鼻子。被他恶作剧的柱间睁开了眼睛,嘟囔了一声:“别闹了……”因为鼻子被捏住,柱间大口呼吸着,可是他呼吸的动作很快一停,立刻坐直身体,朝田岛扑了过去。他坐在田岛的身上,抽着鼻子嗅来嗅去,最后质问道:“这是什么气味?是不是女人的香粉味?”
田岛心中感动化为乌有,只想拍着自己脑袋:他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幕八十四
特地跑了一趟都城,结果找到了丈夫,丈夫身上却带着一身香粉味道怎么办?
柱间眯着眼打量田岛,脸上的神色只让人觉得不妙。田岛用手支撑着柱间,然后说道:“你听我解释,我这是……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