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父亲的运气真是不错。”泉奈点了点头,他转过头,就看到柱间正同田岛说着话,在都城一直没有露出笑容的田岛这个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神情都舒展开来,而柱间则是神采飞扬的模样,那欢欣的神情让旁观的人都觉得心情愉悦。泉奈不自觉多看了几眼,检查着行李的玲子顺口问道:“泉奈少爷,水峪少爷没有一同回来吗?”
猛地回神的泉奈一时没听清楚,玲子又重复了一遍,泉奈才回答道:“他需要侍奉在大名跟前,就没有跟我和父亲一同回来。”
“这样啊。大名也真是不近人情……好好的夫妻回家,就要一起嘛。”玲子嘀咕了一句,她也是随口说说,很快目光落在正忙着的阿草身上,叫了起来:“阿草,你拿错了。那是田岛大人的东西,算了,还是我来啦。”
玲子走了,泉奈却不好意思再回头看着柱间和自己的父亲。他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水峪想跟着自己回来时的神情,内心说不出的慌张,可是已经三年了,即使是后悔当初鬼使神差的答应,那也晚了。
宇智波的宅邸,因为家主与夫人都回到了家里,一下子好像恢复了最开始的轨迹,每个人都安心踏实的在自己的岗位上,柱间每次醒来也不用摸到空荡荡的枕边,一切都是如此惬意。可人世间的祸福总是难以预料,当人的年纪达到一定的时候,年轻时所受过的苦痛便会浮现出来,当柱间有一天清晨醒来,发现田岛并没有比自己早起时,事情跟着急转直下。
本来以为是和以前一样的旧伤复发,可是当医疗忍者来到的时候,经过问诊后,对着一旁的柱间露出了歉疚的表情。
“田岛大人这个不是简单的旧伤复发,也有积劳成疾,日后需要多多静养。”族医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只是静养能够痊愈吗?”田岛看着族医说道,他并没有直接相信族医的话,毕竟,他这个时候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下半身的麻痹是暂时的情形。这和您背上的伤有关,毕竟当初尽管表面痊愈了,可是受损的内在没有完全复原。”族医紧张的解释道,“我们医疗忍者擅长的始终是查克拉造成的伤害,如果是论起调理,还是精研医术的僧侣更加在行。”
族医在稍稍安抚了一下田岛的情绪之后,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僧侣告诉给了柱间。
柱间这个时候显露出了不同寻常的镇定,他向族医道谢后,便回到了田岛的房间,因为田岛的心情不佳,侍女们谁也不敢停留在这里照顾他。
柱间径直在田岛的身边坐下,说道:“这个时候娶个男人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要把你抱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你是在奚落我吗?”田岛不悦的说着。
“是啊,当初你还总说我年纪轻不懂事,现在我可要扳回一局。”柱间边说着,边拧干帕子替田岛擦着额头上的汗。
田岛瞪着柱间,奈何犀利的目光始终没有办法刺穿柱间的面皮,他只能闭上眼,生着闷气。
“族医给你开了暂时调理的方子。以后要注意你的身体,这次想来是你赶着回来,身体一时间有些吃不消,加上这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柱间自顾自的说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让田岛想要闭目养神都没办法。
“吵死了!”
“再吵你也要听我说下去。”柱间笑嘻嘻的捏了捏田岛的脸,看着他闷气的神情,露出了温柔的姿态,“我总不能把你放在这里生闷气吧,万一闷葫芦炸了,我可要十分苦恼了。”
“……辉夜呢。”田岛只能忍耐着柱间的啰嗦,跟他聊起天来。
“辉夜这次被吓坏了,我让泉奈带他出去玩。不然要照顾你,还要应付小孩子的哭哭啼啼,我也是受不了的。”柱间抚摸着田岛的头发,“你要配合我啊,不然不仅我会哭给你看,到时候让辉夜跟我一块哭。”
田岛听着这样的“威胁”,一时说不出话。在许久之前,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注定要死在战场上的忍者,却没有想到安稳地活到了这个年纪,摊上了旧伤复发、积劳成疾这样的事情,对于忍者来说,瘫在床上本来是件格外没有尊严的事情,而如今竟然因为柱间的话而有了别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