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师父笑呵呵道:“多亏了你那只小蜥蜴。这小毒物倒也神奇得紧,也不知道在古墓里活了多少年岁,最喜欢吸食各种毒液。你带着这么个小东西,倒也算是防身一宝。”
沈浪慢慢直起身子道:“想不到先生也懂得兽语,竟能驱使这蜥蜴为我吸毒。”
师父打了个哈哈:“这叫什么话——绾绾可是我调教出来的,她懂得的,自然都是跟我学的。”
我又愣了,这两人难道是旧识不成?
沈浪看了我一眼,微微笑道:“我幼时曾与先生有些机缘。”我被他这么一看,有点不自在,哦了一声,撇过头拍打着小豆子的尾巴玩。
师父摆摆手道:“不提也罢。”说完又冲我眨眨眼道:“此次还是多亏了你那小友送信来,我才能赶得到。”
我问道:“小友?什么小友。”
不必师父回答,远远听见那一叠声干净爽朗的笑,我便知道是谁来了。
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事:其实我有点卡文了。。觉得进程太慢了要说的事情太多说不完。。还有个事关于42章熊猫儿那么做真的会崩么。。我不想这文变成崩文。。。
大家给点意见若真崩了我就锁然后开始改。
这些天好忙--好辛苦哦更新慢些大家体谅下哈拐角处,一个作儒生打扮的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懒洋洋道:“这丫头怕是把我给忘了,在沁阳一声不响地跑了,现下就知道惦记着解药解药,沈浪沈浪,师父师父,唯独没有弄尘。”
我啊的一声,道:“弄尘!”接着又诧异道:“难道是你给师父传信…”
弄尘度着步走了过来,道:“自然是我。上次沁阳与沈浪一别,这一个月来跑得我腿都断啦。”
沈浪一听这话,苦笑一声道:“在下何德何能…”
弄尘回头嘘一声道:“你总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可别再道谢了。”说完这句话,又转过头来对我道:“绾绾,你这次算是把我这么个人全忘光了…”
我脸上一热,嘿嘿笑道:“我这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许久不见弄尘,正欲再说几句,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想起:“沈公子,该吃药了…”
这声音软软糯糯甚是好听,四人目光都往那声音主人处看去。只见白飞飞依旧一身白衣,正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药碗站在廊上,见我们都看她,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低下了头去,碎步走到沈浪跟前。
沈浪道:“有劳姑娘了。”说罢拿起药碗喝干,白飞飞又拈起托盘上一个小碟道:“公子,这儿有蜜枣,能解苦。”
一旁弄尘夸张地叹了口气道:“沈浪啊沈浪,你可真有艳福。”
我听了这话一阵刺心--先前来时熊猫儿说老金真力消耗得有些多,正在休息,便自去看他,而我则留下和师父说话,此时在这里呆得委实不爽快,便想去看看老金情况,当下就想往出走。
这时弄尘大步走到沈浪跟前道:“我说沈浪,你一个大男人喝碗苦药算什么,别学姑娘家娇滴滴的吃这零嘴。这枣儿我代你吃了。”说罢将蜜枣扔进嘴里嚼了嚼,拿起碟子一洒,小豆子和火儿欢叫一声,将那枣儿悉数接住。白飞飞饶是隐藏极好,神色也有些闪烁了。这时弄尘嘴里嚼着枣子,含混不清对着白飞飞道:“哎哟,这位姑娘不介意罢?”
白飞飞只好摇头。
沈浪笑道:“你代我吃了,外间人岂不是会传什么海家二公子贪吃姑娘家吃的零嘴。”
弄尘轻轻吐出枣核儿,那核儿便极巧地划出道弧,稳稳落在空碗中。吐完了核儿,他方才耸耸鼻子道:“做兄弟嘛,为你牺牲也是应该的,无妨,无妨。”
我见弄尘吃人家的东西还说得一本正经,不禁也有些好笑,这时弄尘目光正好扫到我脸上,一见我在看他,便贼兮兮地冲我挤了挤眼睛。沈浪并未觉察,只郑重道:“此次多亏了弄尘为我争得一些时间,否则嫌疑岂非一直洗不清了。”
我一听这话登时愣了,但弄尘却又扯开了话题,叫我们早些出洛阳,贾剥皮这几天总是上门来讨要银两,说到这里时有意无意地瞥了白飞飞一眼,又道:“外面冷,到屋里叙叙旧也好。”
沈浪转头对白飞飞道:“白姑娘,你一夜未睡,先去休息吧。”白飞飞柔柔应了一声,转过身走了,忽然绊了一下,沈浪正欲伸手去扶,弄尘脚下一个加力跨到沈浪身前抓住白飞飞手臂轻轻一带。沈浪伸出的手撂在半空一瞬又轻轻收了回去,弄尘望着白飞飞道:“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说罢回过头来对着沈浪咧开嘴笑得分外灿烂:“你赶紧进屋吧,自己都站不起来,还想扶别人呢。”
沈浪点点头应了,冲师父一揖手道:“先生请。”说罢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往厅里走。弄尘在我身后道:“绾绾,你瞧不见他那半死人的样子么?扶他一把。”
我一听这话瞄了一眼沈浪,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尴尬,只好慢慢伸手想搀他。沈浪见我如此,轻轻吐了口气,对我道:“我还可以走的。”
阳光下沈浪额角有些微微见汗,我心下不由得又愧疚起来,也不由他分辨,便搀着他手臂道:“我扶你吧。”
师父抚着下巴瞪了沈浪一眼道:“你这小子怎么总是扭扭捏捏的。”
沈浪有些哭笑不得道:“先生,须知男女有别…”
师父不耐烦地摆摆手道:“都是放屁,都是放屁。”当下大踏步走进了屋里。沈浪虽被我扶着,仍然小心翼翼并不借力。好不容易磨磨蹭蹭进了花厅,苦儿正端着几杯茶在厅里候着,见我们来了,便引我们进了书房。师父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倚,懒洋洋地拨弄着杯盖。沈浪则因为背后伤口的原因一直僵立在凳子上不动,活像私塾里听书的学童一般正襟危坐。我则跟小豆子和火儿玩打手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想当年我在山里,就是借着这个消磨时间的。两只猴子甚有灵性,一教便懂,玩完了打手,又玩两只小蜜蜂,火儿总是输给小豆子,不禁急的抓耳挠腮。
赤猴火儿性子急躁,总闲不下来,这儿挠挠那儿抓抓,输了就嗷嗷直叫,偏偏叫声不尖利,只会呵呵低吼,活像个莽汉子,偏偏在小豆子面前不敢发作;玄猴小豆子是山里的猴子王,也就是传说中的一家之主,加上前额两道白眉甚有王八之气,因此举手投足间竟完全不似猴子,反而沉稳得很,加之比火儿受调教的时间长,无论身手头脑都更甚一筹,所以火儿跟它玩什么都是一个输字。
这两只猴子一只上蹿下跳、嗷嗷大叫,一只半眯猴眼,作运筹帷幄状,瞧得我一肚子好笑。这时火儿又输了一局,气得挥舞两只长臂乱打,小豆子那猴脸上居然闪出一丝极像人的诡异微笑,可见猴子跟人久了的确就成精了。只是小豆子诡异表情看得我终于大笑起来,心想这两只猴子倒与两个人有些神似,一个像熊猫儿,一个像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