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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眉很快受不住,饱胀的酸楚感几乎让她哭出来,她没办法表现强硬,在彻底丧失理智之前,她必须向他求饶:
“别在这里…我不能……”
这里是窗边。
万一……
可能会被人看到的呀。
“没关系。”岑浪没有停下来,摒弃酷拽倨傲的他,这一刻温柔得令人想哭,
“这里没人能看到,只有我。”
“你可以的,宝宝。”
他安慰的口吻如此轻柔,可动作却急迫而重,甚至在某个过度兴奋的刻度没能把控好指尖的力度。
时眉的惊叫尖锐而高亢。
岑浪腾出手捂住她的嘴唇,嘶哑喑磁的字音自听觉神经一路烫到她的心尖,语调宠溺地低声笑她:
“乖,声音克制一点,我听得到。”
时眉感受得到,唇上他的指骨还弥留浸染着水光,紧密贴覆着她,身体剧烈颤抖时,她在混乱中伸出舌尖浅尝了一口。
说不上来的味道。
她的味道。
外面雨势渐大,铺天盖地地漫卷倾洒,天地浸润在湿霭水雾中宛若新生。
缓喘过上一秒的震颤,
时眉睁开眼睛,薄睫失神轻眨,
清醒过来的霎时近乎呆滞。
她用力眨眨眼睛,目光迟缓地扫量一圈眼前四周的环境,整个人傻住。
不是岑浪家的客厅,
是…私人病房;
她没有坐在飘窗台上,
而是…躺在病床上。
至于岑浪,他不在。所以刚才的一切并非现实,
居然是场梦。
时眉抿紧唇,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摸到有点糟糕的湿意。
梦里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她的绽放,
是真的。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岑浪从外面走进来,见到时眉醒了,忙迈步走近她,弯腰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声音微哑地问她:
“不烧了,还难受么?”
话进入她耳里,投射给大脑的却是他在梦里笑音低低地问她那句:
“很难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