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依旧锃光瓦亮,一尘不染。
赵南星差点一头撞进他怀里。
面对她的“横冲直撞”,沈沂已经伸出一只手揽她的腰,恰好是那只受了伤的手。
“去哪儿?”沈沂问。
赵南星讪讪地摸了下脖子,“外卖到了。”
沈沂低头,把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赵南星自动蜷缩脚趾。
沈沂把[栗仁]的包装袋递给她,沉甸甸的。
“我去取。”沈沂说:“你先放回去。”
赵南星闻到了久违又熟悉的栗子香,但包装冷了。
还没等她说什么,门已经被关上,与之一起被关在外面的还有冷风和沈沂。
赵南星几乎是单腿蹦着回到沙发,虽然看着[栗仁]的栗子有点儿馋,但沈沂不一定是买给她的,所以她也没敢动。
睡了一觉也过了很想吃栗子的劲儿,能忍。
不过还挺奇怪。
她中午刚想到要吃[栗仁],晚上沈沂就带回来了,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
光是这么想,赵南星就摇了摇头。
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还没等她东想西想明白时,沈沂已经回来,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她的外卖。
也是在沈沂把外卖递过来时,她才后知后觉:“你吃饭了没?”
“还没。”沈沂回答。
赵南星把外卖放在餐桌上,讪讪道:“我点了一人份。”
……
平常她一个人吃饭,所以习惯了点一人份。
今天就连从医院回家时都下意识报了周淑那里的地址,还是师傅开出了一条街,她才恍然想起沈沂回来了。
对沈沂回来这件事,可以说是适应了但没完全适应。
沈沂拆开外卖,是一份麻辣米线。
“你就吃这个?”沈沂眉头微皱。
赵南星单手撑着餐桌,感受着餐桌冰冷的温度,借此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低下头应:“嗯。”
“好吃?”沈沂又问。
赵南星把那盒米线往他眼前推了推,“尝尝?”
沈沂打开看了下,“粉都黏一起了。”
“放进汤里搅一下就行了。”赵南星说:“现在都是这么包装的。”
说完之后又问:“你没吃过?”
“没有。”沈沂一边回答一边转身往厨房里边走,挽起白衬衫的袖子,顺手打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