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集中精力口中念诀,手指间的光亮越来越大,最后聚集成一个光球,将手指慢慢下移,对准他的膝盖,大喝一声:“去!”光球朝他的膝盖飞去,却不想他一跳,竟然躲过那个光球,我瘫软的坐在地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对抗下去了。
陈飞彤,你上辈子到底不是什么赌神啊。
他见我瘫软再地上,呵呵笑几声,“捉鬼师,也不过如此。”他手中黑烟越来越多,最后聚集成一个黑球,黑球朝我飞过来,我下意识的闭眼抬手去挡,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我睁开眼,却看见沈遥背对着我而站,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手中的罗盘,失笑一声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慢慢的变得模糊,下一秒我晕了过去。
再一次躺在病床上的我感慨道:自从接触到鬼之后,我进医院的速度都快赶上我来大姨妈的速度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我的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住院费的。
沈遥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看也不看他,问:“沈遥,如今可以再正是再具体一点儿介绍你自己吗?”
沈遥已经向我两次介绍他自己,第一次是花圈店的老板,第二次是国家秘密事务所的头儿,第三次是什么,我很期待。
他朝我伸出手,“陈女士你好,鄙人沈遥,易学传人,第一职业是国家秘密事务所的头儿,第二职业是花圈店的老板,第三职业是路边摊的神棍。”
听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没有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会易学的算不上神棍。”易学,阴阳八卦之术,跟捉鬼师本是一家,只是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易学跟捉鬼术分裂成了两家。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哪儿?”
“偶尔路过。”他说:“不知我可否邀请你加入国家秘密事务所?”
我抬头,瞧见他皱纹遍布的脸上写着“诚恳”两个字,犹豫片刻之后挥手表示自己的态度:“虽然你救了我的命,却并不代表我会报答你。”
“杜飞呢?”我问。
“你说那只魔?”
“嗯。”
“跑了。”
沈遥虽然是易学传人,会点儿功夫,却只是一些防身的功夫,要对付杜飞实在是有困难,后来让杜飞跑了,当然,这只是好听的说法,难听一点儿的是——沈遥技不如魔,杜飞不想杀他,走了。
“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话。”
“什么话?”
沈遥犹豫片刻之后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一愣,随即紧紧的抓着身上的棉被,闭上眼睛不去猜测这句话的真实性。
“或许是他胡说的,你别想那么多,好好睡一会儿吧,住院费我会给你报销。”
“好。”
有了沈遥大笔一挥的报销我还怕什么?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我床边说话,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我却想不起来,他说:“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挡了我的路都得死。”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可眼皮就像是粘连到了一块儿一样,根本就睁不开。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迷迷糊糊之中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对面墙上的钟的三根针正好在“12”这个数字上重合。
我头皮一阵麻意,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我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不想都觉得怕。
“啪!”灯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尸体的味道,他走路的动作很僵硬,僵硬的就长在电视剧里面看见的僵尸一样。
他朝我的病床靠近,视线落在我身上,激起我的寒噤,夜——
很静。
“大夫,你这么晚了还查房啊,真辛苦。”我试探着说一些话让空气不要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