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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这个弟控大哥情何以堪?
于是,一护抗议了。
连续抗议了近一个星期左右,心软的一寿最终敌不过自家大哥的亲情糖衣炮弹攻击。事实上,一护说了那么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其中只有一句话把一寿给降服了。
“我喜欢我的弟弟,跟我的弟弟是同性恋,以及我们是双胞胎兄弟,这三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即使去掉前面那两项,你也是我弟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当时一寿听了就哑然了,默了。
于是,当天晚上一护就哼哧哼哧的爬上了一寿的床,占了床铺的二分之一。以睡姿不好为由,光明正大的卡着自家弟弟的油水儿。
面对自家大哥的“毛手毛脚”,一寿基本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对方不要太过分,他也就只能假装淡定自若了。
虽说以前兄弟俩也经常搂抱在一起,但毕竟今日不同于往日。
在确定了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对于同性之间的肢体接触敏感度达到了一个令人惊诧的高度。
也不知是他自己太过神经质,还是一护故意这么做的。总之,那些兄弟之间亲密的动作都相当暧昧引人遐想。
一寿心里明白,之所以现在变得这么敏感,只是因为自己变了。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不变的是一护。依旧是很宠他,很关心他。
一个兄长可以对自己的弟弟关心照顾到这份儿上,已经算相当相当不简单了。
相比起一护对自己那十几年来如一日的照顾,一寿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变化太大了。
他似乎很容易受周围人的影响,换句话说,他的自制力太差了。对于那些充满诱惑的、妖冶危险的神秘东西,毫无抵抗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他可能也不会在那次意外中,偷偷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等到这种子发出恶芽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连根拔起,甚至还存在着类似好奇的心理去浇水,去灌溉,似乎是想等着这恶芽开花结果。
然后呢,然后他被这芽苗开出的恶毒畸形花朵狠狠咬了一口。
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可是那疼痛却像烙印一般留在了心里。对于这恶芽,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恶芽是从他这里生根发芽的,也是由他亲手灌溉栽培的。
恨的是付出了努力之后,换来的却是这个永远都好不了的伤疤。
一寿当时就想彻底把这盛开着畸形咬人的花朵毁掉,却在实施行动的时候看到原本丑陋的花朵枯萎,取而代之的是鲜艳欲滴的白玫瑰。
于是,他再一次停了手。
因为他看到了希望,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并不像毁掉这盆毒物,只是找不到理由借口而已。
然后,这盆毒物就这么扎根在他的心里,一天一天成长,盛开鲜花的品种也愈来愈多,愈来愈灿烂美丽。
他想,他大概沦陷了。
抵抗不住它的神秘,纵使一开始它并不是那样美丽妖娆。
从一开始的感兴趣、好奇,慢慢发展到现在回不了头,彻底堕落……这个过程实际发展的很快,因为外面的大千世界足以充当肥料使其快速成长。
一寿不知道有没有人跟自己一样,想要自我拯救的时候,却发现病情已晚期,已经病入膏肓,除了等死就是自杀。
以前还会害怕,怕死,怕死了之后下地狱会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