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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他人来说,聂仪简直是凭空杀了出来,处事手段与聂潜不同,但温柔一刀也一样让人不好受。
对齐家来说,日子越发严峻了,何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旦他倒下,不止齐家,连他身后的偌大家业也岌岌可危,在家人的压力下,齐希这两年也成熟不少,开始认真做事,但依然改不了风流好玩的性格。
对齐希来说,他当然是希望永远别再见到聂家的小兔子,特意的避开下,开始的前半年他们的确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工作上的事,只要涉及聂家,齐希就想尽办法让其他人去接触,自己尽量避开聂仪,这一番苦心也的确起了作用,齐希还没有正面遇见过聂仪。
齐希在声色场所一向很享受别人的热情注视,有时也会从中选择鲜嫩可口的猎物来个一夜情或者N夜情,捕捉到聂仪的目光,齐希的眼睛在他精致的脸上粘住,那微微上扬的眼角怎么看怎么销魂。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奶油般的皮肤色泽也很吸人目光,眼神不舍的从脸上移动到微微露出的锁骨上停了数秒,然后开始审视他的腰身和臀部,他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齐希推开身上的美女,不理美女的抱怨,走到坐在对面桌独自喝酒的聂仪身边,搭讪道,「嗨,不如一起喝一杯,一个人多无聊。」
聂仪瞅着他笑了笑,「好久不见,齐希。」
以为对方是专门打听了他,特意来钓凯子的,齐希暧昧的回道,「我们见过?你这么出色的人我没道理不记得。」
事实上做完忘了对方长什么样是经常的。
聂仪笑得比他还暧昧,「我是聂仪。」
聂仪玩味的看着齐希落荒而逃,想要推一下眼镜,却想起来眼镜在下班时候被自己摔了,备用的还在家中。
「回来了。」聂潜头也不抬,简单的打了招呼。
「嗯!」聂仪扔下钥匙,走到聂潜身边为自己倒了杯苏打水,这一年因工作上经常需要私下请教或商议,不仅没搬出聂家,反而住更近了,在三楼收拾一间房住了进去。
聂潜喝酒像喝水一样,聂仪知道不喝他就睡不着,整个聂家都知道,所以深夜看见他在楼下倒酒也司空见惯。
一般聂潜都窝在房里喝,醉了就倒着睡下,看来楼上的酒应该是空了。
凌越这个人成了聂家的禁忌,谁也不会提及。
聂仪还记得那个人,那是一段屈辱的记忆,那时候他只会哭,那么淫乱的肉体接触,几乎把他吓坏了,比起身体发育后次数稀少的自渎,凌越带给他的冲击瞬间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但对现在的聂仪来说,那些事情已经算不上惊世骇俗了,当年他只是被保护得太好,经历得太少了。
同一时间,B市的城郊——
卫林打着哈欠按下电子锁,看着超市的门一点点合上。伸伸懒腰走到超市后面的小房间里,洗了把脸,走到床边掏出床底下的小罐子,数了数里面的零钱,「糟糕,这个月又超支了……唉,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啊。」
带着深深的悲摧之心,卫林睡着了。
因为工作很累,明天还要早起开店,烦恼到失眠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无缘的。
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刷牙洗脸,在路边买了稀饭包子当早饭,七点四十进入超市开门,五十分以后另外两名员工陆续到达。
没错,这只是家小型的私人超市,送货的不算,连同老板,一共也仅有六名员工。
和另外四名员工不同,卫林几乎每一天都在超市里忙碌,一个月只休息两天,虽然老板表示这样不妥,卫林却坚持这么做,反正他在这里无亲无故,休息了也没有地方去,何况他还欠了老板医疗费和救命之恩。
这里包吃住,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少量的现金买必需品,其余都拿来还债。
算下来,还差两个月就可以还清了。卫林捧着记帐本算来算去。
合上帐本,卫林揉了揉眼睛,走出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