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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城府表现在说话多但满腔都是废话,有些人的城府则表现在很少说话只笑。冯简的意思是,后者虽然略傻,但至少能让他耳边清净点。至于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冯简还受得起嘴上的讽刺,并不以为意。
抛开身后总想说什么的宛灵,冯简看着前方柔软淡蓝的水,潜下去,手臂伸展向前游。
他并不喜欢水,但游泳的感觉却很自由。平日里总过着吃力不讨好的日子,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水中像个小憩之地,无限包容安静。
如果真正买了游艇,可以把别人带到船上看看海,不要钓鱼。
冯简随便想了想。
回到半山别墅,又是凌晨时分。
留守的佣人给他预留乌鸡架党参汤,不算难喝,一碗饮尽。
进入自己房间前,冯简举目往对面看了眼,对面的门静悄悄,大概已经入睡。而今日过于劳累,他匆匆地洗完澡便也躺倒在自家床——
为什么床上又有人?冯简暗骂一声,再次警告自己要养成随手开灯的好习惯。
灯光猛然亮起,宛云的脸更深地缩入被褥之中。
他呆了呆,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皱眉问:“你怎么总在我床上?”
“你回来了?”
依旧是宛云特有的声音,仿佛无丝毫波动,更完全没有睡醒女人该有的娇憨口吻。
冯简便皱眉问她一遍。
“珍妈在房间里做扫除,太过吵闹,把我撵到你床上。”
见宛云眯眼躲避强光,冯简便随手关闭落地灯,把掀起的被子重新丢回她身上,在旁边重新躺下:“算了,就这么睡吧。明日我依旧要早起,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
最后一句话说完,互相间又陷入沉默。
深夜当中,宛云的意识似乎比白日少了几分敏锐,只坐在床上发呆般的看着他。
冯简翻了身:“你要是有裸睡的习惯,现在也可以脱衣。”
宛云冷静地说:“深更半夜,你怎么确定我就是李宛云本人?”
冯简明知她是玩笑,但想着她那模样,在夜里依旧美得如魅一样,后背便略微一僵。
但随后,他就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李宛云本人,那你是否想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那些,都是今日早晨被蚊子咬的?”
宛云脸突然也红了。
而听到身后人躺下。冯简呼出气,还没想好第二句台词抢白,便已经沉沉坠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