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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左右看了看,笑得很欠扁地问:“你家那位不在?”
欧阳诚瞪他一眼,“管你屁事!要喝快喝!”
两人席地而坐,先开了两听啤酒,来点开胃小菜。先干为敬之后,方隐打量了一下欧阳诚现在的造型:背心和运动裤,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头发有点湿,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不像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你刚才干吗呢?”
欧阳诚扔了颗花生米到嘴里,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练拳呢!”
练拳?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方隐突然来了兴致,兴冲冲地问:“你怎么对拳击也有兴趣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暴力’的运动了么?”
欧阳诚心想我要是早点练这种“暴力”的运动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也没什么--”看了方隐一眼,他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喝了口酒。
方隐却来了兴致,又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到西班牙的时候有一阵子也喜欢打拳,那地方可不当有斗牛士,拳击也很流行,学校里还有专门的拳击社--”
他在那滔滔不绝地讲,欧阳诚却没什么心思听,拿了根雪柳丝含在嘴里,直到方隐又提出两个人现在去打一场。
“我们试试吧?试试吧!我肯定下手轻,不打疼你!”方隐举手对天发誓。
欧阳诚满头黑线。这不会是喝多了吧?看方隐清醒的眼神又不像,最后只得把他带到他用来练习的一间房间里。
“我可没有什么专门的场地,在家就是打打沙包,而且就一副拳击手套--”
站到沙发面前,方隐先意思意思地打了两下,然后缠着欧阳诚让他露一手,说要看看他的功力。
“我一拳打掉你的牙你就知道我的功力了!”瞪了他一眼,为了早点让他玩够了好回去,欧阳诚套上拳击手套,刚才他就一直在练习,所以不需要做准备活动了。
“嘭~”一拳上去,沙包发出闷响。不能吞认,这种声音让人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方隐看得很瘾,欧阳诚左右跳动着快速出拳,灵活的身型看样子也练了有一阵子了,趁欧阳诚没有出拳的空隙,他随意问了一句:“你小子练成了不是要去找人报仇吧?”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欧阳诚竟然没反驳。
甚至还回应了一声,“啊--”
又是一拳!沙包被狠狠打了出去。
“哎?”方隐很是惊讶,“找谁报仇啊?应该不会是要打你家那位吧?他惹你了?”
欧阳臣?欧阳诚眯了眯眼,那是迟早的事!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办!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问方隐:“你知道罗密欧与罗密欧打一个名词是什么吗?”
“啊?知道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欧阳诚面露喜色,急忙问:“谁告诉你的?快说!”
“不就是--”答案本来就要脱口而出,只是方隐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出于一种本能,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问这干吗?”
“干吗?”咬了一下牙,欧阳诚回过头一个重拳,把沙包打得直转圈。“当然是找他报仇了!”
看着那像陀螺一样高速旋转的沙包,有一瞬间,方隐觉得那好像是打在他自己身上。一阵恶寒,欧阳诚的“暴虐因子”又被唤醒,打得不亦乐乎。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是不是咱们班的?”
“你--他哪里惹到你了?”方隐吞了吞口水,耳边全是拳头打在沙包上的声音。
“那是我跟他的‘恩、怨’!见了面我自然会告诉他!”我打!左勾拳!“到底是谁你--”
方隐,其实是个聪明人。远远比他表面看上去要聪明的多!
“我、我觉得肚子疼!哎!一定是喝多了!”方隐突然捂着肚子,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欧阳诚停下了拳头,皱着眉问:“你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呢?你不是千杯不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