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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女学生都是理智的,会推敲的。
所以她们来了,在高一六班的门口站了一会,看没看到温宛,都很快就离开了。
但禁不住还有一些女生是唐时彧的脑残粉,管它是真消息假消息,只要哪个女生和他扯上关系,就要教训哪一个的那种。
中午的时候没来,下午下课以后铃声才打完,老师刚从教室走了,就有好几个女生堵在高一六班的门口。
“把席美佳给我叫出来。”
她们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高二校服的女生说道。她手里拿了个老师用的戒尺,在手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高一六班的那些同学看高二学姐们的那阵仗,一个一个面露杀气,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下就来了劲。今天来的那些观光团都是小打小闹,这几个才是动真格的啊!
以前席美佳和是班里面他们最爱欺负的人,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每一次要欺负她准没好事,不是闹笑话就是被反整,一次一次的,席美佳的形象好像从以前只知道忍受的黑暗里的影子变成了真真实实的人,会有情绪,有时候会忽然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让人打由心底里升起一股骇然,有时候你看她,明明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垂着头好似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一样,坐在座位上旁若无人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莫名的你就会觉得她浑身每一处连顺垂下来的发尾都好像在和你说……你敢来欺负我,我就敢在你来欺负我之前先把你给欺负哭。
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诞。
席美佳怎么可能去欺负别人,她总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但是每当你看到她默不吭声的坐在座位上,而想有什么举动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有那个想法冒出来,阻挡他们继续接下去的动作。
慢慢的,班里去欺负她的人就少了。
到现在,大家都是直接无视她,当她隐形人一样,不和她说话,不理她,却也没人再去欺负她。
但观念已成,他们不去欺负她了,却是很乐于见到有别的人去继续欺负。
总之,就是见不得她好。
听学姐来找席美佳,好几个人迫不及待的就把温宛的位置指给了她们。
温宛手里正在解一道数学题。
早几百年就忘掉这些高中时候学的东西了,而席美佳的学习成绩也一般,读高中以后更是一节课都没认真听过,尽管这些天温宛已经在尽量在给自己补课,甚至翻出初中的课本来看——很多初中的知识点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有些容易的题能解,难一点的做起来还是颇为吃力。
听到有人喊她,解题解到关键处,她慢好几拍才抬起头来。
看到门口那几个身上满带戾气女生,不用脑子想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今天每一节课下课,这样的女生都要来好几拨,大都是看过她,指指点点一番就走了,但这几个似乎并不是那么打算,老师的戒尺都拿在手上了,又对她横眉冷对撸袖子恨不能立马动手的样子,似乎有点要干架的意思。
……正好。
她前天和唐时彧划船看到唐时彧手上的伤口时,就已经在脑袋里想了一件事并准备去执行。
如果今天早上唐时彧没有表现得与她关系密切,她也会通过其他方式让全校人都知道她和唐时彧关系特殊。
然后找个机会,就算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让唐时彧知道因为他,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得很惨。
她不仅仅要霸占唐时彧在学校以外的时间,在学校以内的,她也要全部霸占。
她要让唐时彧知道,她很需要他,时时刻刻都需要,没有他保护她,她会被很多人欺负,被欺负得很惨很惨,她是他的责任,而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离开她,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先考虑到她。
至少,让他不会在做了某件事情以后,会因为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牵挂而自杀。
当然,有她在,杀父什么的绝对不会再发生。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做事情,喜欢考虑到任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