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麻利的换上流民的衣衫,正值寒冬,流民的衣服哪有盔甲保暖,几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相视苦笑。
许利旺是在一刻钟之后回来的,脸臭臭的说道:“你们王爷被关在黑哥住的屋子旁边,有黑哥的人亲自看守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找死了。”
管霄翰看他一脸不悦的表情,脾气也上来了,冷声道:“就算是阎王殿,小爷也敢去闯一闯,不劳你操心小爷的生死。”
祁青远忙制止要吵起来的两人,把许利旺拉到一边,细细的问道:“可知道看守的有多少人?有不有你熟悉的?你能不能悄悄的带我们接近黑哥住的地方?”
许利旺冷哼两声,还是答道:“的确如你所说,黑哥并不敢把想害我的事张扬出去。我出去打探消息很顺利,具体有多少看守的人我不清楚,我是找厨房的满子哥问的,黑哥专门给你们那位王爷做了好酒好菜招待着。看满子哥送去的饭量,估计有十个左右的人吧。”
祁青远在心里合计,十多个人,他们加上许利旺也才七个人,就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黑哥住的院子,,想救出礼亲王,也容易被发现。
只是礼亲王又不得不救,祁青远只得和众人商议,可是总不得其法,许利旺看着管霄翰急得直抓头发,才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在满子哥准备送给他们的酒里混了蒙汗药,黑哥他们以前是混道上的,我找点蒙汗药容易的很。天气寒冷,值守的兄弟一向有喝酒御寒的习惯,黑哥不会阻止。我们现在过去,正好来得及。”
管霄翰一喜,立马脸又垮下来,道:“你不早说,看我们着急,你……”
祁青远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管霄翰又犟起来,抢白道:“多谢许二哥了。”
许利旺眼睛直直地看着祁青远道:“我不是为了帮你们,他李二黑和荨麻子敢背信弃义,暗地里朝我下黑手,我自是不会放过他。”
祁青远听出他话里的警告,也不多说,朝他拱了拱手,算是表了态。
几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许利旺身后,悄悄的溜出关押他们的地方,一路朝黑哥住的屋子而去。
夜色深沉,偶有巡逻的流民也因有许利旺的掩护而遮掩过去,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黑哥住的院子,说是个院子,其实就是把几间土砖土瓦砌的房子围了起来,门外有四个流民把守着。
趁着几个守卫盘问许利旺的空隙,管霄翰几人出其不意的把人给敲晕,捡了他们手里的大铁刀,悄声的撬开门锁,院子里几间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几人按着许利旺指着的方向摸了进去。
打开门,果然见八九个流民东倒西歪的倒在桌子上、地上,祁青远一眼就看到被惊醒绑在床上的礼亲王,管霄翰箭步向前,一边示意礼亲王不要声张,一边给他解绳子请罪道:“末将神机营校尉,救驾来迟,王爷受苦了。”
礼亲王惊愕的看着几人,磕磕巴巴的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本王在此,又是如何进来的。”
祁青远也上前,扶起礼亲王,快速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具体情况等我们逃出去,末将再向王爷解释。”
礼亲王也知道情况危急,赶紧说道:“对,赶紧逃出去才是正理。”
说着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走,祁青远几人紧随其后,不过到底还是惊动了人,黑哥不仅在关押礼亲王的屋里安排了人,在旁边的屋子里也有人留守。
几人还没出院门,就听到有人高声喝问:“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