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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低哑的嗓音总带着令人沉醉的神秘色彩,摄住她的魂魄,让她不自觉往他所在的方向行走,一点又一点接近他。
白心只知道跟着他跑,余光里是他,耳朵里能感知能听闻的事物都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在一座神祠脚下停下来。
白心累垮了,坐在石阶旁边,气喘吁吁。
她的脸颊上都是薄汗,被清风吹拂,送来一阵爽意。
叶青被甩开了,他们脱离了旅游区的市中心,来到了偏僻的寺庙面前。
这里四处都是巍峨的高山,历经风雨沧桑,拥护着这一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如同镇守神物,蜷伏在深山老林的青褐老龙。
白心跟着苏牧走上去,隐入稀稀疏疏的林木之中。
这里的香客不多,寺门前仅有两三个僧人打扫。
苏牧双手合十,和僧人客套了一下,然后被引入后院。
“这里是哪里?”白心问。
“小时候,我在这里住过几天,寺里的住持和我很熟。”
“小时候?”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白心四处打量,没想到这里和苏牧的渊源居然这么深,和他童年时代有关,那么就是说,他在诉说自己过往给她听吗?
不知走了几道弯路,他们才在一间禅房前停下来。
院内似乎很久没裁剪过花草,那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已长到膝盖过,但房内却纤尘不染,显然还有人定期清扫。
她不免想到一句应景的诗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以前,我住在这里。”苏牧说。
“一个人?”
“嗯。”
“几岁的时候?”
“五岁。”
白心怎么都没想到,五岁的苏牧会一个人住在这样偏僻的地方。
那时候,他会感觉到寂寞吗?
一个人在偌大的院落里,看天上云卷云舒,看南燕筑巢,抑或耳闻百鸟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