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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说:“随便一些三明治或者什么就好了。”
安夜也点点头:“没关系,我不挑。”
木深点点头,走出了公寓。
而此时,祁月还是那副神经紧绷的防御姿态,她只敢露出一双眼,透过发隙看着安夜。
何莉跟祁月问了两个问题,但是对方全无反应,她不免觉得无趣。
她站起身对安夜说:“我去个厕所,你等我一下。”
“好。”
何莉走后,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祁月突然从被子钻了出来,一下子把安夜吓得炸了毛,跌到地上。
祁月用一种诡异的爬行姿势爬过来,她的四肢干瘦,以一种猫的走步姿势那样手臂交叠,一前一后攀爬过来。
她低头,死死盯着安夜,开口:“Slender。”
那声音几不可闻,安夜又凑近一点说:“你说什么?”
“S……lender,走。S……SSSSSlender!”她起初是那种平缓的声音,尾音徒然上扬,语调凄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仰头朝黑夜痛呼一声。
安夜只隐约听清了“Slender”这样的字眼,不明就里。
可祁月很快的又坐回被窝里面,盖上被子遮住口鼻,如同之前那般只露出一双眼睛。
何莉上完厕所回来了,看着安夜惊讶地说:“你怎么跌到地上了?”
“我没坐稳。”安夜干笑一声,她又迅速爬起来,坐回椅子上。
“现在几点了?”何莉问。
安夜看了一眼手表,说:“下午五点了,应该算是傍晚了吧?”
屋外的暮色渐深,红日落去,映出一片晚霞,透过窗帘落到屋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可祁月就是不开口。
突然之间,有什么从桌上滚落了下来,那是木深留在屋内的手提包。
安夜将包重新拿起来,在椅子上放好。
而就在此时,祁月突然将目光聚焦在那个包上。
安夜下意识移动着包,她也跟着摇头晃脑。
随后,祁月瞪大眼睛,口中断断续续出声,尽是稀奇古怪的噪音。
“她在说什么?”何莉问。
安夜摇头:“我不知道。”
“SSSS……”祁月唇间开了一条缝隙,有低迷的语句从中吐露出,她一直在反复念叨着“S”这个字母。
很快的,那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