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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什么共?还要脸不要?
何况这大半夜的也就剩下守夜的还没睡,总不能把人都叫起来烧水吧?
江冲一动不动:“共个屁!”
韩博委屈巴巴:“屁是谁?你要屁都不要我!”
江冲自幼师从于长公主,一言一行皆如皓月当空,不负长公主为他取名的用心,即使后来身在行伍,与一帮大老粗同吃同住,也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言行举止。
至于他说话带“屁”,其实是在漠北流放的那七年里养成的习惯。
漠北不止有风雪和狼群,还有随时准备南侵的异族和众多十恶不赦的流放犯,流放犯之间的交流,三句话不离对方下三路和祖宗十八代,江冲耳濡目染了七年才习惯一个“屁”字,这其实很不入乡随俗。
江冲:“你好好睡觉,明天再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下午韩博的小厮来报说明天有两张帖子请韩博去赴宴。
韩博下巴搭在他肩上哼哼:“我不要,现在就要!”
江冲很无奈,正准备起身用武力征服他,忽然记起这货醉酒断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眼下他这样子和前世在彩衣楼初见时很像,不仅像,还是在同一天。
一时起了调戏之心,手指勾起韩博下巴:“叫叔叔。”
韩博:“我的小祖宗哎!”
江冲:“……”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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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故友亦新朋
自古以来江南便是灵气汇聚之地,前朝佛门兴盛,不过历经三帝却在短短数十年间修建大大小小的佛寺八十二座,前朝宗亲显贵们大多亡于战乱,而那些如星罗棋布坐落在江南湖畔山间的佛寺却依然香火鼎盛。
待得正月雪消,二月过了一大半时,竺江两岸的严冬便悄然随着北风的脚步远去。
及至三月中旬,正是繁花似锦的时节。
安州地处南北交界,又临近竺江广云码头,其富庶竟不输苏杭。
这日州城街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在最繁华的道路上,身边的年轻男子一言不发地扶着他,全然没有一丝的不耐。
挑着担子的小货郎风风火火从他二人身边经过,眼看他身后摇摆的货担要撞上老者,年轻人伸手轻轻一拨,货担便隔着一指宽从老者身边滑过,连一片衣角都没沾上。
待那小货郎走远,老者这才慢悠悠笑道:“柴公子好功夫。”
“柴公子”含蓄地笑了笑,“江湖上谁不知道您瞿神医手底下的银针既能救人又能杀人,小子岂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
这个“柴公子”,是漕帮柴大当家的儿子。
这个“瞿神医”,自然就是柴大当家动用漕帮势力找来给江冲解毒的那一位。
瞿神医摇头叹道:“银针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要是被你们要挟?”
柴公子道:“您这话说的,我们大当家也是救人心切,何况请你老人家来也是为了救人。您老一发善心救的可是两个人,这得积多少阴德?”
瞿神医说不过他,只得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