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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伮公主正恨恨地瞪着江蕙,心里盘算着要雪耻。
圣上招手让江蕙过去,当着百官众臣夸了她几句,便让他们兄妹退下。
傍晚,传旨的宦官在庆功宴前找到江冲,除今日参加球赛的队员各有赏赐以外,其中受伤了两人特别给了安抚。
另有一道旨意,是特别嘉奖江蕙的,和她所得赏赐一比,江冲这个真正出力的反倒显得寒酸。
江蕙今日算是一战成名,抱着大黄狗美滋滋道:“要不是我蕙质兰心,哥你今天可就下不来台了,还不快谢谢我!”
“得了吧啊!说你胖还真喘起来了。要谢也是谢应之,你敢说关于安伮的那些不是前几天他告诉你的?”江冲手指敲了敲她额头,先前在台上来不及想,回来之后仔细想想也差不离。
要不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指望他们家这不学无术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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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呼延乙律是安伮国主的私生子,这一点前面好像忘写,这就是个纯纯的炮灰,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安伮扔出来激怒江冲用的,不重要。
第94章
次日正午,江冲带着韩博来到先帝皇陵,经守陵官员检验身份无误后,二人沿着山势西行十余里,一座草木葱茏的陪陵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跟我来。”
江冲同韩博在碑亭叩拜,然后进了大殿。
殿中挂着巨幅的男女画像,男子身形伟岸高大,眉目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女子气度雍容华贵,如同庙宇里供奉的女神一样慈眉善目。
画像下摆着两座牌位,分别写着“镇国大将军雍公之位”和“晋雍公主之位”。
“你先坐着歇会儿,不必拘礼。”江冲指了指地上的蒲团,然后手脚麻利地更换供桌上摆放的香花果品。
“驸马比画像要英俊些,没那么严肃,公主……也不像画像中那样。”江冲换完了供品,同韩博一道跪在蒲团上,见他抬头好奇地望着墙上的画像,便轻声解释给他听。
韩博看着两幅独占一面墙的画像,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冲道:“我从金州回来之后做了一个梦。”
韩博立时便领悟:“和公主有关?”
“是。”江冲点头,“梦见了许多本不该我知道的事,冥冥之中感觉到应该过来一趟。”
韩博微微皱眉,他想起江婉生产那夜,江冲从侯府回来之后睡了整整一个白日,睡前还嘱咐他帮着查几个人。
虽不知江冲究竟梦见了些什么,但既然和长公主有关,就免不了牵扯到长公主的死……想来大概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
“能否细说?”韩博并不愿江冲一遍又一遍地去回顾那些不好的事,但如果其中包含着查找长公主死因的线索,那就没办法了。
江冲道:“此处人多眼杂,回头再告诉你。”
若非韩博知道殿外还有跟着他们一道上山的守陵士兵,只怕听了这话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一事。”江冲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忍直视,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我先前……误会了一件事。”
“何事?”
江冲不好意思地低头用食指蹭了蹭鼻梁,心虚道:“我以为当年公主下嫁是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