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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卫夕眼里有些笑意,“你是不是有病?我觉得你有点精神分裂,不过你不用怕,锦衣卫压力大,也是在所难免,让陈大夫给你抓点药改善改善吧。”
“……”
他眉心一跳,虽然听得懵懂,但也察觉到那绝非是什么好话。
还是那么毛躁!他腹诽一句,踅身想要离开,看到她心里就不舒坦。给一枣再打他一巴掌,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他从云端打至谷底。
他不服,却也无力回天。儿女情长,谁先动了凡心谁就输了,从这点上看,他早就丢盔卸甲了。
殊不知卫夕猛地坐起身来,使劲儿拉他一把——
身子一晃,牧容顷而坐在了床沿上,眼前白影一闪,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她压在了身。下。
卫夕半抬起身子,有些潮呼的青丝倾斜而下,落在他面上,脖颈上,撩得人痒痒的。
他满脸木讷,双手不敢碰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松软被褥。薄唇翕动一下,嗓音带着丝暗哑,“孤男寡女的,你这是做什么?”
卫夕充耳未闻,自顾自地抬起左手,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烛影绰绰中,她眼前的光景如同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唯独能看清他那双沉亮深邃的丹凤眼,真是奇了。
牧容心头云山雾罩,极力让自己变得心无杂念。
没一会,她将手缓缓挪开。
牧容刚要喘口气,谁知她又开始作祟起来。纤纤食指顺着他脸颊的弧度慢慢向下挪动,点过他的唇奉,又越过他的喉结,最后探进了他的斜襟。
“你长的真好看。”她眼里有笑意,“就是心黑了点。”
随着话音轻落,她的指尖在他心口的肌肉上点了点,动作很轻柔,却像带了火似的,烙进他的心头。牧容从未见过这般阵势,头脑嗡一下炸开,急而促的呼吸着,身子像灌了铅,想挪也挪不动。
卫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颊晕着薄薄酒雾,微醺的眼眸半眯着,漾出叠叠涟漪浸润了他坚。硬的心房。
他生觉这房里太热,莫名的躁动顺着胸口向下浮动,难堪的累积起来。
在牧容木讷出神的这一会子,卫夕俯着身,一寸寸地靠近他——
一念间,两片唇蜻蜓点水似得贴在一起。牧容的瞳仁缩了缩,她的眼睫扫在他面上,让他心波激荡。热度从唇边灼开,身体也变得愈发燥热起来。
卫夕稍加力道咬了咬他的唇,热切地加深了这个吻。她的乌发凌乱的披散着,有丝丝屡屡渗进唇里,带着清香的猪苓味道。
牧容深吸一口气,半阖起的眼眸盛满潋滟,任由她肆意的索取着。舌尖儿的温度相互感染,从柔和变得炙热。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微妙的感觉如若身在云端。他深知前方便是不能逾越的雷池,身体却在疯狂叫嚣,急切的想要突破禁锢——
她的诱引让他着了魔似得抬起手,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女人的温柔乡当真不能沾染,对他来说是毒,却也只能饮鸩止渴。
烛火暧。昧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晃在墙上,仿佛融为了一体。沉沉的呼吸声,彼此听得都很清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舍得给她一个喘。息的空当。
他不想吓坏她,按捺住身体的骚动,将唇贴在她耳畔,低声嗡哝道:“可以么?”
若她说个不,他绝不会动她一分一毫;若她点个头,他大概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礼制。连他自己都不禁咂舌,情当真能让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