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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好的不灵坏的灵。陈姨一语中的,周越恒晚间真就头疼起来,他精神不济,嘴唇发白,祁放帮他按摩也只能缓解。
祁放想叫医生,却被周越恒制止,他已经服过药,陈年老毛病,叫不叫医生都是一样。
他也没有唤醒陈姨,让祁放推着他上楼,坐上电梯,祁放第一次陪同周越恒到达三楼。
三楼是一个开阔的大平层,是完完全全独属于周越恒的私人领地,为了方便出入,偌大的空间隔断极少,没有房门隔档,但又做了良好的分区,将周越恒扶上床,周越恒想唤祁放离开,他不太喜欢私人领地被入侵的感觉,可还没等他说出口,祁放就自觉走了,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折返回来,带回一杯温水和再次打湿的毛巾。
“哥,要喝点水吗?”祁放将水杯递给周越恒,周越恒接过却没喝,而是放在了床头柜上。
“去睡吧。”周越恒道。
祁放摇摇头,说:“恒哥,我留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温热的毛巾再次搭在额上,周越恒难得一滞。
祁放太会察言观色,能从周越恒细微的表情里琢磨出令他觉得最舒适的力度来,周越恒被按得意识昏沉,倒也没再拒绝。
关掉了刺目的大灯,祁放只开了一盏暖色的落地灯,灯光覆在周越恒面上,祁放仔细看着,一丝也不肯放过。
他不愿意周越恒被痛苦折磨,心底又暗暗感激,借着这样的机会,他终于能正大光明地亲近周越恒。
奇异的满足塞进胸腔,祁放并不感觉疲累,他精神抖擞。
可就在这时,周越恒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地亮起。
祁放偏头去看,发现是周越恒工作时用的手机。
发来消息的人是王东,王东留言很简短,消息一下亮在屏幕上。
祁放定定瞧了眼,脸上微末的笑意僵在脸上。
王东告知周越恒已经找好了几套学校附近的房源,祁放无需多想,便知道房源是为谁安排。
但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展露太多的反应,祁放依旧仔细地为周越恒按揉。
在无声中,他看向窗外,又看了看厚重的地毯,手上的力道一直维持得不轻不重。
周越恒不确定睡着的时间,但生物钟在早上准时督促周越恒醒来,他缓了几秒起身,刚坐起就发现了房间中的异样,周越恒看见了歪倒在地毯上的祁放。
祁放身体蜷缩着,应该是被冷的,手里还攥着白色的毛巾。
“祁放?”周越恒喊了声,祁放动了动。
周越恒俯身,伸手想去拍拍他,祁放感知到危险,骤然惊醒抓住了周越恒的手腕。
略带凉意的手指用力握紧周越恒的小臂,周越恒一拧眉。看清来人,祁放终于神智清醒,他放开周越恒的手臂,腾地一下惊惶站起身。
“恒哥,我不知道是你。”他兀自解释。
周越恒松了松手腕,倒没想到祁放一瞬间的手劲儿能那么大。
“怎么不回房间睡?”周越恒问。
祁放盯着周越恒泛红的小臂,满带歉意,说:“怕恒哥半夜又疼,我就守一会儿,没想到……会睡着。”
周越恒叹了口气,“回去再睡会儿吧。”
“睡饱了。”祁放说。
一晚上过去,头疼并没有好转太多,下了楼陈姨看周越恒脸色就知道他不舒服,一边叹气一边给他找药,周越恒下午有场会议不能缺席,只能改成线上会议,上午勉强能休息一会儿,王东赶到家中和周越恒核对合同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