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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妳过得不错。”他总是忍不住讥笑她。
“托常教主的福。”她面上不动声色,想到不知在哪水深火热的华年,她暗暗咬牙,决心今日一定要问出什么来。
“既然如此,就放心住下吧,至于你关心的那人……他还没死,所以别再打什么歪脑筋了,要记得,本尊很少有多余的耐心,尤其是对女人。”朝夏是他的人,他自然能从朝夏那得知柳碧月的一举一动,窃喜之余也隐隐不安,他不想被她找出任何破绽。
柳碧月眸中一暗,干脆不说话,死盯着华年手上的玉杯,打着发呆装傻的主意。
见她隐忍委屈的模样,心肉彷佛夹了一根细针,稍有牵动就是一阵刺痛,华年微微蹙起眉,这种被人掌控情绪的感觉让他越来越不安。
他从身下扔出一个细长的锦盒,尽量不显情绪道:”打开它。”
柳碧月望着面前有她身高一半长、疑似放着武器的盒子,没有动作。
华年不悦地敲了敲桌面,洋装不耐道:”喂,没听懂本尊的话吗?”
接到对方的警告,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盒子,自然,出乎她的意外,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邪物,而是两把剑,一把的剑柄有些老旧,特别眼熟,那是她送去维修的剑;另一把剑身修长,套着崭新的剑套,柳碧月不认识,她关注的点也不在这里,而是……
“你跟赵行钧是什么关系?”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面具下的表情一变,华年桌下的手微微握紧,尽可能不露出破绽,淡漠道:”赵行钧?他很有趣,本尊与他有共同的敌人,柳小姐若还想更深入些,恐怕是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了……”
柳碧月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咬住了下唇,强迫自己消化两人勾结的信息,不过短短几日,她掌握的世界又再次颠覆,一旦脱离了天书的预言,她什么都不是,只是同样被命运操弄的平凡人。
“常教主准备关我多久?”她终于肯抬起头,清冷的美目与他对视,华年觉得那双眼里没有他,一点影子都没有,卻還是故作调笑道:“恩……我想想,就关到妳准备弃明投暗如何?”
柳碧月凛然一笑,决然的神情衬出她端正秀丽的五官:”常教主是准备关我一辈子?”
华年星眸微暗,他的确想关她一辈子,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沙哑着嗓音,隔着一层冰冷的面具道:”柳小姐,本尊必须说,妳很好看透。”
柳碧月冷冷瞪着他,彷佛单用目光就能穿透那张银面具,捉住他表情露出的马脚。
“妳出自名门正派,江湖于妳而言就是一个非黑及白的两派之地,像我们这种魔教异端就该死,对吧?”
对,尤其是你,该死的凶手
柳碧月面无表情,没说话,华年知道自己说到她的心坎里了,不禁得意地瞇起黑眸,在蛊惑人心方面,魔教教主常似锦可是个中好手。
“到现在,妳的想法还是没变?”像是锁定住了猎物,他一双戾眸直直看着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丝表情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