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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瞎想,章泰的声音就像从云端传来,“哼,世风日下,两个大男人竟然这般卿卿我我。”
“就是说啊,还是护法大人您有男人气概啊!”
说话声越来越底,脚步声也变得越来越远。
骆可可知道,顺利过关了。
见章泰走远了,林子予轻轻松开了她,结束了绵长而热情的吻。他看起来依旧冷冰冰的,只冲着章泰离开的方向松了一口气,都没怎么看骆可可。
“你……”捂着嘴,骆可可脑中一片空白,林子予这幅样子更是让她心生不满。毕竟他占了她便宜,又怎能这样无动于衷?
或许是在某些事上男人永远比女人看得开?
见骆可可神情恍惚,林子予顺口问:“难道你是头回?”
同卓昔呆了那么久,加上卓昔是个超级工口帝,骆可可当然不是头一回。
她的神情告诉了林子予答案,林子予抹了抹嘴,一脸淡然,“原来我吃亏了。我都不悲伤,你有何脸面难受?”
这男人的意思自然是说,虽说是他主动,但是鉴于他还是初吻而骆可可已不是,所以,吃亏的其实是他。
骆可可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事情能这样算吗?
林子予你一大男人看起来二十好几了、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却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初吻,骗王阳明(已经成鬼……)呢!
骆可可很生气,但鉴于而今危机并未彻底消失,也不敢将精力纠缠在一个亲吻上,只得愤愤地瞪林子予以示不满。
对方索性将头扭向了一边,只看见未被长发掩盖的一侧耳廓有些泛红。
骆可可却未多想。
可笑的是,经过这一遭,两人的逃亡变得大方了不少,不仅不再慌慌张张、躲躲藏藏,甚至还勾肩搭背做出一副亲密模样大步前进。这些江湖草莽对断袖不但没甚兴趣甚至避之不及,一路上不少人对他俩指指点点,却连一个前来盘问的人都没有。
骆可可终于放下心来,林子予神色略解,似乎也放下心来。
却不料,就在他们都认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又横生枝节。
林子予的想法不错,假作断袖的确能让章泰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同时,又会加深章泰对他们的印象,加之邪教的众弟子的讨论中心虽已变成了廖不屈又同木依赌气闭关这件闲事,但还是给护法汇报逃了三个人的事。林子予留给章泰的激烈印象在那一刻被唤醒,加之章泰本就认识骆可可。前后一联系,章泰很容易就意识到那两个“断袖”就是逃走的犯人。
追兵来得很快,林子予不会武功,骆可可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幸好山下没什么人把守,对付几个老兵衰将还是很容易的。可才过铁索桥,追兵就到了。
屏阳城却还在前方几里地外。
从这里到屏阳城的路十分平坦,别说没有茂密的山林,就连小树林都没多少。若是追兵过了河,他们想要顺利离开只是痴人说梦。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过河!
可眼前的是铁索桥又不是绳索桥,总不能在这紧要关头锯铁链吧?
“休矣。”林子予淡淡道,面色有些怅然。
骆可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她深信林子予在来这里之前一定怀疑过邪教,但明知道邪教是虎穴他也要去闯,看来,那颗落海珠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追兵全来到桥边,见骆可可他们就在河对岸,带队的章泰松懈了下来,毕竟他们只隔着一条河的距离,对章泰来说,骆可可他们无非是砧板上的鱼肉,被吃得一干二净只是时间问题。一口气冲下山,他也有些累了。一边喘气一边同骆可可打招呼,“骆家小姐,多日不见。身体可安好?”
对方口气还算不错,骆可可也不愿表现得像个泼妇。她微微颔首,笑道,“多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