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寒山直接抬腿,把人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手伸进上衣,低头亲着这妮子的嘴,义正言辞地回答:“去他姥姥三外甥的清心菩提!”
第二天一大早,沈寒山比平时醒得早了许多。
跑步回来就拉着吴思思洗脸刷牙吃早饭。
吴思思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化了个淡妆,刚走进婚姻登记厅,抬头就发现了站在那里一脸乐呵的林晨和夏五。
手上拿两小红袋,还显得挺喜庆。
这婚姻登记处不大,看着就是个街道居委会旁边的小厅,也没有电子摇号那种洋气的东西。
几个看破红尘的工作人员端坐其中,一副“我不入地狱谁爱如谁入”的架势,气质很是忧郁动人。
沈寒山觉得这种气质能理解,毕竟结婚领证这种工作太过伟大。
特别是对于自己这样牲口来说,简直就是如同社会维稳的工种。
就像犯罪分子认罪画了压,屠宰厂的死猪检疫合格盖了章,大家都知道这么个流程,但没人相信,必须得有一张纸来证明——证明他的确已经被某位神仙就地正法,不再为祸人间。
那个接待的大妈长得挺喜庆。
右边嘴角一颗媒婆痣,一进门就笑着喊:“来结婚啊,先排队填了表在那儿蹲好。”
沈寒山挑挑眉毛,偏头问身旁站着的林晨:“这口气,怎么跟‘新来的犯人啊,穿好衣服站墙角’那么像?”
林晨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这些大妈聪慧机智,一眼就看出了婚姻即是坟墓的本质。”
沈寒山“啧”了一声翻个白眼,他此时觉得林晨这厮看着虽然无常,但其实内心缺爱,无情无欲,很是变态。
就这么说着,前面排队的人一点点少了。
沈寒山偷偷瞄了几眼,发现那些人走到柜台前,都要从兜里掏出点东西递过去。
他第一次结婚,又不知道这还有给工作人员发喜糖的规矩,还以为是机场的那种随身携带物检查呢,眼看着到自己,立马往兜里摸了一阵。
见人家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终于“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一袋儿杜蕾斯,还是草莓味凸点加大号的。
那工作人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之前的青春无私奉献给了考取公务员的伟大旅程,男朋友这种生物碰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