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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为了留住优秀的人才,提高待遇送股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牧祎不同,她什么都没要,专心研究,到现在除了和比顿耍嘴皮子,没有任何额外的经济利益,和管理层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所以……没有人提出反对。
比顿还需要她的头脑,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让她接触机密了。
不去做最困难的研究,而是监管成熟项目的进度,这样的工作有什么意思!就是杜堂堂的脑子,也足够应付了!
牧祎气得想把碗摔在伊文头上,可如今的局面不是他造成的,迁怒也没意思。况且,这人跟自己是同一条战线。
伊文又说了句火上浇油的实话:“Thunder,等会你跟我回公司,签下新的合同,只是要保护人更改了,其他条款不变,另外薪资增加20%。”
涨工资的人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倒是牧祎下了逐客令:“赶紧走,别在我家商量!”
真是时过境迁。
杜堂堂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突然有点低落,不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多少是因为被开除出研究队伍,多少是因为自己。
念头一闪而过,她没有深究,只是告诉牧祎:“或许我有个方法,能让情况变好一点。”
“说!”牧祎还是跟吃了枪药一样,脾气没半点收敛。
“今天去学术会的路上……我见到了一个人。”杜堂堂努力回忆着。
“谁!”
再被人这么近距离大声吼下去,她的耳朵就要聋了,所以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离牧祎有段距离,“她是来杀你的,俄国人,名字叫做达尼娅。发色金黄,眼睛湛蓝,下巴上有一道灰白色伤痕。左膝盖受过伤,不影响走路,但踢腿时能明显看出来。右臂力量相对较大,是个专业的狙击手。”
看见听她说话的两个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杜堂堂缓缓点头,“没错,当时在路上,你差一点就被人爆头了。”
“你怎么不早点上报!”伊文很着急。
“和她的行为比,我觉得对方的目的更值得琢磨。”杜堂堂把视线移到牧祎脸上,“当时在楼顶碰面,我们交手没有多久,她却毫无缠斗的意思,半点努力都没有……咳,别这样看我,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她非要杀了你才算行为正常。”
顿了顿,又说:“想了半天,我觉得她收到的命令不像一定要杀掉什么人,更像是观察,埋伏,或者说,她更多的是在等。不是在牧祎开会的路上杀掉她,而是等她回来,再动手。”
毕竟,他们来回时要走同一条路。
那么是不是能这么认为,达尼娅得到的命令,是要等到牧祎在会议上说了某个关键内容,才会动手呢?
“……所以,请告诉我,洛克先生是谁?”
末了,她发问,眸光雪亮。
这个名字,杜堂堂听过两次。第一回是女狙击手说的,第二回,是牧祎。
在学术会上,她说,水藻样本由洛克先生提供。
那么,一个提供了样本的人,为什么会杀掉……从某种意义上说,为他研究的人呢?
如果能搞清楚这点,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
“你、你的意思是……”伊文说的断断续续,“新组建的研究队伍,可能……”
“没错。”杜堂堂打断他,却没补充上后面的内容。
那位洛克先生,提供了样本,却不知道后续的研究成果——毕竟这是绝密信息,那么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途径只剩一个。
想办法让研究从牧祎手上转出,新组建的队伍里,未必没有身份成谜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