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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怕吗?”陶清扬弱弱的开口,反正周围也没别人。
杜堂堂,摇头:“武道更考验心智的坚定。”
牧祎,摇头:“这种从头到尾充斥着愚蠢逻辑的电影有什么好怕的?”
还,还真是淡定啊……
和神经这样坚强的人在一起,还有啥可怕的!身体前倾,出手环住前面人的脖子,温焕和陶清扬在隐约的光线中对望一眼,决定你抱一个,我抱一个。
充斥着愚蠢逻辑的电影,在结束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一半人是吓的,一半人是被勒的。
温焕手劲儿贼大,又因为搂的是发小儿的脖子更加没轻没重。
牧祎对于和陶清扬亲密接触没什么异样感觉,事实上在她眼中,小白脸是唯一一个能好好说几句话的人。
杜堂堂,凭借体育成绩能上大学就已经成家族骄傲了,反正她们家要的是四肢发达的继承人,温焕则是连大学都没上就跑去读蓝带,其他知识全部自学成才。
相比之下,拥有正规大学文凭并且打算继续努力的陶清扬,是多么清新脱俗的一个……知识分子啊!
愉快相处的四人组,开车驶向了空荡荡的路面。
被人威胁,被人放弃威胁,差点没命,现在还好好活着,真是有意义的一天。
……
陶清扬在有意义的第二天清晨醒过来。
这栋别墅虽然破旧,家具也不怎么新,但身子底下的床是充气的,随便擦擦就挺干净,就是软得厉害,让人睡起来感觉没骨头一样,一动还颤巍巍的。
“呃……”她翻个身,揉着自己有点落枕的脖子。
睡得真不好……也不知道温焕怎么样,她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呢,每天看她顶着下眼睑的青色,就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陶清扬的心脏突的一跳,立刻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温焕不在!
那个睡起来就爱赖床的人,不在她身边!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大,陶清扬极力安慰自己她可能是去厕所了,起身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人呢,人呢……
出门还是不见人影,直到走在一二层之间的楼梯上,她才听见楼下的厨房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不是听见的,这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呈现出来!
“温焕,你在做早餐吗?”陶清扬抬高声音问了一句,没听见回答。
牧祎和杜堂堂的房间都紧闭着门,应该就只有她了吧。陶清扬几步跳下楼梯,往厨房走去,站在门口向里看。
里面穿着睡裙的人果然很眼熟,手起刀落,正一下下地切着什么东西。
“……温焕?”
听见旁边的声音,温焕慢慢转动脖子,一双眼睛没有焦距,涣散地冲着门口。
她不是在准备早餐……而是不停地用刀划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感觉不到痛苦一般,动作不停!
淋淋漓漓的血顺着指尖滑落,很快积成了一小滩血泊。温焕的眼下还是有一道疲惫的青黑色,嘴唇上却多了一排自己咬出的渗着血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