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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还有起伏,人没死,手臂上插了一根麻醉针,针管歪斜,应该是杜堂堂失去意识前想拔下来,但没能成功。
晃了两下没反应,温焕又让陶清扬接了盆水泼上去,哗啦一声水珠四溅,冷水刺激之下,她才咳嗽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那群王八蛋……把牧祎带走了?”
杜堂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温焕沉重地点头,“屋子里只有你。”
在温焕带人走后没几分钟,她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先是隐隐听见汽车的引擎声,然后总觉得有人接近这里。
于是马上进牧祎的实验室叫她离开,可一出门就被一枪麻醉针放倒,硬撑着走了几步,隐约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楼上楼下这么乱?”陶清扬疑惑地指着满地狼藉,连她和温焕的卧室都没放过,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收拾。
杜堂堂慢慢撑着墙站起来,想了想说:“我和牧祎准备离开的时候,把所有实验资料都销毁了,他们得不到想要的。”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手里有?”温焕跟着她的步子走到简陋的实验室门口,里面果然更乱。
看来对方把整个屋子翻了一遍,都没找到资料的备份,所以掳走了牧祎,反正她脑子里肯定也会记下来。
“……你们明白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杜堂堂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翻找着,试图找出那群人留下的痕迹,皱着眉问。
MOON的目的,也只能是这个。
真是……阴差阳错的局面。
想要解开水藻的繁衍原因,需要解读出牧祎整理出的那句话,她本身并不知道含义,可MOON以为她知道!
陶清扬听见她问话,下意识点头,却发现温焕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杜堂堂,眼神意味不明。
“先不提这个。”她不涂唇彩依然鲜艳的嘴唇勾了勾,盯住杜堂堂,“以MOON凶残的性格,就算不把你也一起带走,也会杀了你,为什么?”
没有和MOON正面接触过,但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心思缜密绝对狠毒的人,为了某个微不足道的理由都会痛下杀手。
为什么你只是挨了一下麻醉针,就很快醒过来了?
或者说,你真的是杜堂堂吗?
你真的是和我在同一战线的杜堂堂吗?
对方的眼神瑟缩一下,显得很不安,“你不应该怀疑我,现在牧祎被抓走了,要赶紧把她找回来,否则不能向比顿交代。”
“那好,为什么我和清扬前脚出门,后头就有人摸到了这里!”温焕继续逼问,“这个地方周围很难藏住人,位置也隐秘,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杜堂堂抿了抿嘴巴,不再看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染了血的玻璃凑到眼前,“……你跟你爸出柜那天,他揍你的时候用的是左脚的鞋。”
为了消除戒心,肯定得找点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来说。
温焕抓狂,“你能不能说点不影响我形象的秘密!”
既然能够确定眼前的杜堂堂还是原装的,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双手摸索着杜堂堂的衣服口袋,而后者想到了什么,也在自己身上寻找着,衣服里没有收获,又把运动鞋脱下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