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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酸楚,穆锦程不敢回头,仓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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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锦程要去金陵探望外祖父一事,穆安若心里很不舍得,一直抓着哥哥追问个不停:“怎么才从南边回来,又要出门去呢!眼瞧着就快过年了,哥哥你就不能开了春再去吗?!”
穆锦程只低头在妹妹的针线篮子里头翻东西,答:“我多年未见外祖父了,这回是该去陪他老人家过个年的,也算是替母亲尽孝。”
穆安若脸一垮,又要哭。
穆锦程吓得扔了篮子,先搂了妹子安慰:“别哭别哭。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说完,穆锦程忍不住板了脸教育她,“再者,安若你也十三岁的人了,还这般爱哭,可怎么成?!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就是咱大房这一辈最大的人了,下面还有锦鳞瞧着你呢,你这个姐姐总是哭,什么坏榜样!”
哥哥难得说一回重话,穆安若抽噎着,抹了泪,答:“我以后不哭了。哥哥你出门在外,也别担心家里,家里有我呢。”
安慰好了妹子,穆锦程终于记得说正经事了:“安若,我想缝个可以挂腰上的平安符……你给我剪两块布,打个络子,可好?”
穆安然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这事上:“哥哥你要做平安符?交给我便是,何必自己费神翻我的绣篮呢?”
穆锦程脸不红心不跳,扯了个谎:“我听说这玩意儿要求平安的人亲手做才灵验,所以不向你取经来了么?”
穆安然奇了怪了:“哥哥你这符不是给自己做的?”
穆锦程点了点头。
穆安若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是给谁做的?”
穆锦程神神秘秘地一笑,答:“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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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安然的指导之下,穆锦程拿着两块半掌的红布头,缝了个勉强能塞下一张平安符的荷包。
再缝上络子和挂绳,穆锦程拿着半成品平安符鬼鬼祟祟地回了书房。
她是女儿身这件事,穆锦程不打算瞒着越奕祺的。
她本打算等越奕祺过年的时候回京就告诉他,让他等待时机成熟,麻溜地来侯府提亲的。
却没想到穆候和太夫人根本就不敢等到过年的时候,这时候就把她送出去。
写信告诉越奕祺是不安全的,京城到贵阳隔着千山万水,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一个不小心,就要祸及全家。
穆锦程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想了个在平安符里塞字条的方法。
日后她诈死,越奕祺定会来穆家悼念,让太夫人亲手将这平安符交予他,万事大吉。
之后的事情嘛……嘿嘿……
穆锦程想得是热血沸腾,马上从案上扯了一张纸,裁了一半下来,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往上写了几个大字——
我还活着,等我回来!
写完,穆锦程十分满意地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吹干墨迹,装到缝好了的袋子里头。
刚要封口,穆锦程一想不对味,又将纸条扒拉出来,翻了背面,补充上了炫酷狂拽的一句——
你丫要是敢娶别的女人,看爷回来不亲手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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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二年十月初八,大周朝太子大婚,迎娶武恩候嫡长女。
当日一早,在满京城庆贺的喜炮声中,穆候世子的马车低调地驶出京城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