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相知相投。”心里就是这么肯定着,也不知为何。或许这就是对知己无条件的相信吧。
然而,潜意识,尧天又何尝不是在相信命运。
看着对方眉眼间的笑意,自己竟无条件的默认了对方的话语。“你说的对,知己难求,但既然认定了便是一辈子的事。”
伸出手,牢牢握住对方的,尧天与翡冉椿共同相信着彼此间的情谊——跨越那记忆的阻隔,用心去感受的东西。
“尧天,你和凌皇……”翡冉椿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边用询问的口气试探着:“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若我说我和他本来就是情人,你会如何?”好熟悉的一句话,记忆中,自己也曾这样对冉椿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而今这话说来,没有了往日的甜蜜,有的只是心底那阵阵刺痛。
“这!”难以置信,真叫人难以置信。那个凌皇竟然与尧天是情人?可是为何从他了解的情形来看,对方似乎对尧天并不好……
转念一想,又是记忆的关系吧?“尧天为何不告诉他?”
“告诉他?”苦笑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认为而今的他会信?更何况,我不想说。”是的,他不想说,因为说出的解释永远比不过人内心真正的醒悟。说有何用?他在等,等秋自己想起那一切的一天。
“委屈你了。”眼前的人是叫自己心疼的。那心里不由自主出现的情绪,一再让翡冉椿相信尧天的说辞。自己与他,一定有过深厚的情谊。作为一国之主,他给人的外表是亲和的,是儒雅的。然,古往今来,又有哪个皇帝是不带着面具而活?不过是用来做戏的有段罢了。
面对尧天,自己有着与子诀在一起时相同的真诚,就凭这一点,自己也不会再去怀疑他。心,永远是骗不了人的。
“不委屈。”尧天的视线转向手中的玉杯,转动着,看着阳光透过照射,自杯沿上反射出的星芒,调皮的折射到远方。
看着静默的尧天,翡冉椿一时无语,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我该走了。”自己出来的时间够长了,秋应该快醒了吧。该回去了,免得又被人说闲话。可怜可笑,他也有怕被人说闲话的时候,曾经的洒脱到哪里去了?寻不回的过去,挽不回的追忆。
物是人非事事休,心既变,人岂会不变?那个最初的自己,早已遥不可及。
翡冉椿没有阻止,他知道潭度秋的脾气,虽想多与尧天交谈,可是更不像他因为自己而被责难。原只是忧心子诀的身子,才派人叫来治病的人,却不料牵扯出了如此多的事。
“冉椿。”
十步开外,那人暮然回首一笑,天地顿时失色。
“今日的话,别告诉凌皇,也别告诉任何人,顺便也让子诀保密。好吗?”
难以抗拒的点头,目送对方身形渐远。阳光下,那一身白衣的人仿佛披上了金色的轻纱,显得更为风神俊秀。
漆国
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你说尹将军死了?”僵直的动作,依旧保持着握杯的姿势。双眼大睁,满是不可置信。“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这事?”
“辰公子,主子说没必要告知。”白离恭敬的回答,但语气中的怠慢显而易见。
“没必要?那你现在来同我说又是为何?”习惯了他们眼中的轻蔑,范衍辰择己所问。
“因为,怕辰公子无意中激怒主子,让主子不快。主子刚登基,又面对不断战事,希望辰公子莫要再忤逆主子。”
言下之意是来警告他的?好一个白离,好一个范衍星手下的大将。果然是未雨绸缪的主。可惜了,自己本就不打算与衍星激化矛盾。这段日子来,他也慢慢想通。
为何衍星会一直纠缠自己,为何衍星会执着于自己。那不经意间对他展露的笑容,那以为他不知,每每在夜间独自孤寂的落寞身影。
范衍辰自认从小与衍星一起长大,虽然一度迷茫于衍星的情意,也恨过衍星对待自己的方式。只是,静下心来,回头想想,衍星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何?
他已经失去了冉椿的友谊,不想再失去衍星……好与坏,端看谁人谁与。衍星对自己,好过、坏过,却更多的是温柔,是倔强的否认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