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也亏的他能单枪匹马的前来救你,你的魅力可真不小啊。”范衍星甩开拽着尧天的手,举步靠近半昏迷的潭随。一脚踏上对方的胸腔,令对方一阵痛苦的闷哼。
“不要!”
“主……子……”睁开青肿不堪的眼,勉强的以模糊的视线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范衍星!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尧天恨,恨自己此刻的无能。
“哦?你本就已是我的阶下囚,谈何条件?”一脚突然使力,踢的潭随身子猛烈撞上石墙,口吐鲜血不止。
“不!”泪再也止不住的划落,随即更多的不断涌出。不要这样,他不要再有人因为他而受伤死
去了。他该如何背负这些罪责,如何赔偿这些无辜的性命。若再活一世只是为了让他经历这些,
那他宁愿再死一次。
原来,最珍视的生命始终有可被抛弃的一日。
“恨吗?哈哈哈,你可知,我也恨!”范衍星的脸扭曲起来,“我恨潭度秋,恨他和我父亲的纠葛,我恨他这个人,害了我一辈子的人!我恨御皇,恨他竟然下令处死辰,竟然让我最后的依靠都变得不复存在!我恨,我恨这个世界,从没给过我一丝希望,却剥夺了我所有!这些种种,怎能叫我不恨!所以,我便要毁了,统统毁了!”
摇头,唇已被咬的没有知觉。尧天无法阻止对方愤世嫉俗的绝望与偏激,自己没有对方的经历,没有资格去评论,去争议。可是,作为他来说,无法认同对方如此的疯狂,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
“你即便毁了一切又能如何?你逝去的永远不会回来,发生的永远无法改变。你真的有过在乎的东西吗?你真的曾经爱过范衍辰吗?你可曾试着去了解,去改变?”
“住口!”一巴掌甩的尧天头狠狠的偏向一侧,嘴角的血丝泊泊流下。“你有什么资格说话!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说!”
胸口不知是什么情绪,使得范衍星起伏不定。最后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这个令人压抑的恐怖牢笼。
“今日,就让你的属下和你最后叙叙旧吧。”
出逃
尧天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潭随,心痛到无法言语。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说到底,他与范衍星的恩怨根本是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也根本就是因为秋而引发的。但即便是如此,他今天所承受的一切也无法改变他爱秋的心,既然爱了,便要爱的无悔。
“随,还好吗?”没说一句话,都牵动心口的抽痛。范衍星为了不让尧天毒发身亡,把配置解药的三味药引给了尧天。对生命向来珍惜的尧天自然是把自身的毒解了。但,范衍星又如何会让他好过,在尧天解毒之后,又给尧天下了毒,而这次的毒,是魔蛊之毒。
世上万毒之根本皆由蛊出,蛊毒顾名思义便是由蛊为引而炼制。蛊乃活物,生于身、衍于身、依于身、养于身。若要解蛊毒,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出本名蛊的所在,并将其抹杀。然,本命蛊通常都被下在人体内,也就是说,要杀掉那个带着本命蛊的人才可能解去另一方身上的毒。
魔蛊之毒,蛊毒中最为残忍的一种。并非是他让人死状惨烈,而是他会让人丧失为人的尊严和一个人最后的神智良知。中了此毒,若非杀死本命蛊的携带者来彻底解毒,便要靠饮人血来维系生命。不然,只能忍受每日定时的毒发的万蚁噬身之痛,且一次比一次更强烈。所以,中了魔蛊的人,很多最后不是成了杀人狂魔便是自尽而亡。
潭随勉强的“恩”了一声,随后便借力靠着墙上,大口喘着气。
尧天的眉头皱的更紧,如此的模样怎会没事,怕是内伤加外伤,若不医治他撑不了多久的。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随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不,他不能这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