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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直到现在,这个女人疯狂又愤怒的声音还在流川耳边回荡,而她扭曲又痛苦的表情也不时呈现在流川脑海。
难道自己当年的无心之举真的让藤沢惠理那麽难受吗?流川敲敲他的脑袋,虽说心中明白是这名女子太过偏激,可是脑中回响对方口口声声的指责还有数名无辜者的死亡,还是让他深感内疚。
“!当!”正想得出神,法医室的大门被人毫不温柔地撞开,然而又被来人粗鲁地重重关上。
是樱木?流川皱眉起身,不用看樱木此间充满血丝竟然显得有几分恐怖的双眼,只是这名高大刑警踉跄著接近时那身严重的酒味,流川就知道他的爱人喝了酒,而且还不少。
果然,樱木进来之後,手里还捏著一个白色的陶瓷酒瓶。
“你怎麽喝这麽多?”空气中的沈闷因素让流川第一回在与他的爱人对峙的时候先开了口。
“你管我?”樱木没好气地暴吼出一句,摇摇晃晃走上两步,望著流川抄著手冷冷斜眼看著他的神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
“你这只臭屁狐狸!为什麽永远都是这样逞强?为什麽总喜欢一个人出风头、装英雄!你真以为你是所有人的救世主?”
“所以我道歉了,你还要怎麽样?”流川真的有在反省,可是樱木的口气也同样激起了他的怒气。
“道歉有个屁用!如果你被那疯子炸死了,你要我怎麽办?”樱木几乎是拍著墙、跺著脚这样说道。
“我不和酒鬼吵架,自己出去清醒、清醒!”看到这样狂乱的樱木,流川终於又放软了口气低声说道。
“你以为我想和你只冷血狐狸吵?”
樱木说著,又狠狠地踢了墙角几下,这样当然又引起了流川的不快。
“那就闭嘴!”
“他妈的,你竟敢叫本天才闭嘴?”
“那你就给我安分点!”
“我安分?哈哈,你居然还让我安分?”樱木猛地将手里的酒瓶砸向流川,太过直接的抛掷当然让法医轻易侧头避过。
流川双眼眨也未眨,径直走到门口拧开门柄,淡淡对著樱木说道,“出去!”
刚刚还看著碎成一地的酒瓶发显得有些呆滞的樱木,听到流川话音里微微的怒意,突然快速行动。他用一种不可思议速度接近流川,用脚将门踹著再次关上。然後以一种制服罪犯的利落方式,扭住了流川的臂膊,将他按倒在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解剖床上。
“你从前就是这样,只知道要求我配合!你自己却根本不在乎给我的承诺!你只知道用你的方式考虑你身边的事,却总忽略我的感觉。如同高中打篮球时那样,我叫你传球、传球!可你却偏偏一扭头就两个字‘不要’来打发我!”樱木压在流川背上狂吼,愤怒与委屈还有醉意滋扰著他,“你总是这样!一定要和我拧著干!就像做爱的时候,你说不我似乎就不能继续,凭什麽你要一直用你的工作、用你的逻辑来左右本天才的思维!”
“那时候把著球不放的是你这白痴吧!现在,你给我放手!”流川用他胸口感受钢板解剖床的冰冷,用他手腕上传来的痛楚来感受樱木的慌乱与怒火,但他的心脏却因为身後男人的暴喝而极其难受。他无法怪责这样的樱木,也找不出话来反驳这次事件他的失误。
但是尽管心里在自责,可是流川身後的男人跨下那雄性的部分正在隆起、夸耀著惊人的攻击力,还有那耳廓边感染到的滚烫生命气息却在瞬间让他觉得慌忙。
“你这白痴,想干什麽?这是解剖……”
樱木一把板过流川的身体,像只野狼一般堵上他的嘴巴又啃又咬,阻止了法医的训斥,好半天才因为尝到了咸咸的味道而不得不略略离开那个温软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