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硕大利鬼腾空而起,象一只巨大的鲲鹏,又似一架超大的飞机,呼啸而去,去时那阵大风把我吹得硬是在地上翻滚了几分钟,撞得我浑身胀痛不已。
“是谁救了我?老公吗?老公在哪里?”我好激动好兴奋,因为我不会死去了,我仍然活着,身上一点疼痛真的算不得什么的,活着就有希望,就能见到生母,就能和老公在一起。
我艰难地爬起来,从里到外都软弱无力,这时候我的力气跑哪去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象个新生儿一样,又象大病一场,这到底是怎么了?那硕大的利鬼没打我啊,大招也没放出来啊,那我为什么如此不堪啦。
我不会生老公气的,他不能来救我一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怎么可能每次都能来救我啦,这是阴阳相隔啦。再说,老公现在可不是平凡人,是判官,那是大官啦。手上有判官笔,划到谁谁死,那真是划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天明的噢。
忽然,我又想到了血河,如果在我最软弱无力的这个时候,血河突然出现了,那我一定是死定了。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啦。老天保佑,千万不能让血河出现了!我在心里祈祷。
我现在对于血河既有怕意又有愧意,愧意是因为我的生父,血河里的姐妹大半都与我生父有关,象王利苹,就是我父亲直接杀害的,这个仇恨永远都在,我的生父手上沾满了这些女子的鲜血。但是,我却不能帮这些姐妹害死我的生父,我做不到,我梦了他十一年,我整个生命都是为他在活着的,还有我的生母。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背信弃义也好,我都认了,我下不去手。
朦胧中,我感觉有一个人影朝我走过来,我的意识一直都是迷糊的,我辩不清这个人是谁了。不会是遇上什么不良的人吧?这个人居然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了,我有点恐惧,这个人要把我抱到哪里去?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昏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晚上七点醒过来的时候,我却在铜锣市医院的病房里,丁多田,养母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坐在我的病床前。
“醒了,终于醒过来,没事了,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好好增加营养吧。”护士在给我扎针的时候,我被疼醒了,年轻的护士笑着说。
“丫头,你急死妈了。”
“福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去。”那个陌生的女子拿出电话就走了出去。
“她是谁?”我指着走向外面的陌生女子问。
“是金老大的手下,金老大派她来照看你的。”丁多田回答道。
“表哥,那晚是你救了我吗?”丁多田有点脸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我觉得脖子上多了样东西,一摸,是桃木剑,是生父脖子上的千年桃木剑。我摸到了生父的桃木剑,吓得我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父---金老大来过医院?”我急问。
“是啊,来过的,你怎么知道的?”丁多田惊讶地问。
“丫头,就是那个老板救了你,他可是个好人啊,一个大晚上的把你背回来,进了家门,自己就倒在了地上,看了我都心疼啊,后来,多田来了才告诉我人家是大老板啦。”养母絮絮叨叨地说。
“生父?他那晚一直跟着我?他把桃木剑给我了,那他不是十分危险吗?不行,生父不能没有桃木剑,王利苹不会放过生父的。”我眼泪流出来了。
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愿意为我死,不顾自己的生命,把自己身上的保护神给了我,就等于是把自己的生命给了我啊,这不是亲生的父亲又有谁能办得到呢?我好感动,我好幸福,我心里有是不出的感觉,那都是美好的感觉,我从来没有体验过。
突然,外面陌生的女子冲进来了,她慌张地告诉我们:老板电话打不通。
我就知道很可能是王利苹她们找到我生父了,血河姐妹一定要杀了我的生父,我不能让她们杀我生父。我掀掉身上的被子。跳下了床。
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我冲出了病房,冲出了医院,坐出租车赶往石碑村大酒店。
我直接坐电梯上了八楼,来到808房间,房间大门紧闭,怎么敲也没人回应,那个陌生的女子也跟着上来了。
“你快去拿钥子开门,快一点!”我大声叫起来。
陌生女子很快拿来了钥子把门打开了,我看到生父躺在地上,身上爬满了毒物,有蛇有蝎子,王利苹果然在房间里,房间里一共有五个小鬼,包括孙玲和孔玉珍。
首先,我摘下了脖子上的桃木剑带到生父的脖子上,给生父戴上了桃木剑后,生父身上的毒物就失去了魂魄,开始四处乱爬了。
“小福贵,你为什么阻拦我们报仇!”王利苹责问我。
“王利苹,她是我的生父,我能可着我爸爸死吗?你能做到吗?我可以给你们补偿,但是,你们不能杀我爸爸,永远都不许!”我怒火万丈,跟王利苹争吵起来。
“好,小福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利苹说着,魂魄就钻进了那个陌生女子的身体里,想来杀我。
就在那个陌生女子举手袭击我的时候,我手腕上红光闪亮了,很刺目的光芒,这万道红光,就连三天前晚上那个硕大利鬼地受不住,别说王利苹这样的小鬼了。
王利苹哇的一声,魂魄立刻就冲出了陌生女子的身体,然后,带着其他四个女鬼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对不起,我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跟我们老板说啊。”陌生女子怕怕地说。
“不会的,我们把我爸爸抬到医院去,快点。”我对陌生女子下达命令似的说。
接着,又来了几个保安,大家一起动手,把我生父送到了市第一医院。
还好,生父中毒时间不长,而且毒物也不是巨毒,打了一针抗毒清,又挂了吊水,一个小时后,生父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