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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体弱多病。”他住院时,白弦过去探望了一下。
“呵呵,这个病很浪漫的,一般人可得不了。”顾少卿刚从手术室出来,一如既往,没查出是什么病,但就是脸色惨白,看起来犹如大病一场。他用手摸摸自己的心口,似笑非笑,“是相思病。”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相思。
是被伤害的愤怒,是发现凶手的兴奋,是患得患失的恐惧,是试图掌控局面的狂热。
白弦很难描述他现在的状态,只是觉得不稳定,连带着他身旁的字也变得不大稳定,有一些旧的字消失了,有一些新的字出现了。
比如才能。
比如缺陷。
又比如……
“失踪时间。”白弦喃喃念道。
顾少卿:“什么?”
白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旁新浮现的那行字。
失踪时间:1928年7月
将视线移回他脸上,白弦忍不住问:“顾总,你对1928年7月有印象吗?”
“民国?”顾少卿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虽说现在的年轻人一提起民国,就觉得愚昧落后,但其实任何年代,都有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有趣玩意,民国同样如此。”
说到这,他上下打量了白弦两眼:“你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没什么。”白弦,“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读了几本有关民国的书,早上起来全忘了,但心里还留了点印象。”
顾少卿感慨的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不容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他说是这样说,却没留下任何一个联系方式,比如手机,比如微信。
说白了,只当彼此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犹如井水河水,两不相犯。
但白弦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可没这么简单。
“证据就是……”卫生间里,白弦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里照出他的脸,也照出他身旁漂浮的字。
才能。
缺陷。
以及……
“失踪时间。”白弦喃喃道,“2017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