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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减了些尴尬,只是宽衣时的?窸窣动静听在耳里?,还是有种隐约的?香艳之感。云莺尽量放轻动作,又?不依不饶道:“四爷,您不会把谁的?月事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吧?”
真这么干也太可怕了,没一点?私密感。
四阿哥非常淡定,“没有,只有你的?。”
谁叫你天天掰着指头?数落何时受孕,他自然得出把力。
云莺难免悚然,原来只有她一个倒霉鬼!她怎这么背运哪?
四下里?阒静无声,屏风那?面轻轻唤道:“睡啦?”
云莺不想理他,心里?还呕着气呢,如果说?四爷此举是钟爱她的?表示,那?一定也是畸形的?爱。
她索性蒙上眼装睡。
没过多会儿,一只胳膊忽然从她颈后穿过,柔软地将她抱住,两人以亲密无间的?姿态牢牢贴合在一起。
云莺:……果然男人的?话信不得。
四爷就是只扮纯良的?大尾巴狼,她这小白兔注定逃不脱魔掌啦。
募捐之事进行得很顺利,有了诸位皇子和各府福晋牵头?,其余达官贵胄莫敢不跟风,于是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收效甚至比四阿哥预期中多了许多——虽然此法不可多用?,但?一次能敛这么多财着实算壮举了。
其中的?大头?自然用?在修筑堤坝、兴修水利上,只一小部分送去给邻邦朝鲜,万岁爷的?意思很明确,国库里?没钱,连他都得靠老百姓捐银子,你们这区区藩属国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么?
四阿哥蓦然意识到,万岁爷或许本就打算这么干,只是他一国之君不便太小气,需要有人递台阶——而自己偶然成了那?个体察圣意的?人。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能重新?获得皇阿玛的?赏识,四阿哥还是挺高兴的?,在工部也愈发卖力,他现在对爵位看得倒不是那?么重了,能干实事才最要紧,多少铁帽子王混吃等死,他难道要学得跟他们一样?
四阿哥重得青睐,福晋也与有荣焉,又?因为四阿哥对外宣称主?意是她提的?,康熙还亲赐给她一块匾额,上书“恭淑性成”四个大字,以前这可是太子妃才能有的?殊荣。
福晋心中得意,叫人将匾额装裱之后悬挂在寝殿门檐上,方便时时瞻仰,羡煞府中旁人。
云莺虽也有点?眼气,但?是不多。她甚至觉得康师傅太小气了些,写几个大字就算打发了?福晋还真容易满足。
换做是她,少说?也得要个黄金百两什么的?,这匾额又?不能变卖换钱,还得精心呵护免得弄脏弄坏了,多麻烦,稍微出点?差池就是对万岁爷不敬呢。
挽星叹道:“四福晋求名,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只是终究落了下乘。”
云莺不解,“为何?”
挽星巴不得给她灌输些人生智慧,“你想呀,福晋毕竟住在府里?,一饮一啄皆仰赖四阿哥,她如今越过四阿哥去讨好皇帝,四阿哥会怎么想,岂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万岁爷固然掌握天下大权,可真正捏着福晋生死荣辱的?是四阿哥,即便四阿哥要休她,万岁爷顶多训斥两句、不会为这个翻脸的?。”
人家才是正经父子呢。
云莺似有所悟,这就好比你一个副经理越过总经理去讨好董事长,看似是走捷径,可人家才是一家子,你一个外人插进去算怎么回事?还白白讨了总经理的?嫌。
在四阿哥眼里?,福晋就是不安本分了。
云莺啃着水当当的?大香瓜,“福晋有她自己的?主?意,咱们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