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也摸不着头脑,“大?概是嫉妒你?得七爷宠爱、又身?怀有孕罢。”
到底在场就那拉氏一个大?肚子?,这样醒目。
云莺是藏不住事的,回府之后,到底还是悄咪咪对四爷说了,四阿哥立刻道:“你?伤着没?有?”
恨不得扒了她?的衣裳瞧个仔细。
云莺满面羞红,“没?有,您放心罢。”
四爷却有些不信,非要检查,云莺拗不过他,少不得解下?腰带,半露香肩。
一通“检查”下?来,二人皆有些气喘吁吁,云莺瘫在他身?上,含嗔道:“早说没?事了。”
四爷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餍足,“谁叫你?总不老实。”
云莺简直被雷到了,这跟说她?是磨人的小妖精有何?区别?没?想到四爷也会霸总语录。
她?用脚趾头夹了夹他腿肚子?上的肉,“依您看,那李四儿?究竟怎么想的。”
四爷估摸着李四儿?只为吓唬那拉氏,否则不会弄条无毒蛇来,作为背后嚼舌头的惩罚。这倒不是说她?心善,只是喜宴上也不便将事情闹大?。
云莺咋舌,“阿弥陀佛,她?这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些,幸而?那拉姐姐无虞,倘若惊动胎气可怎么好?”
八个月的孩子?,说不定都能早产了。
四爷摊手,“那也只好自认倒霉。”
毕竟没?证据是李四儿?放的,人家抵死不认又能如?何??
云莺胸口仿佛塞了团棉絮,闷闷透着恶心,这都叫什么事呀!不过李四儿?对她?的“宽容”就更神奇了,总不见得看她?貌美怜香惜玉吧。
四爷道:“你?想想她?的由来,便知端倪。”
见云莺一脸懵懂,四爷只得耐心同她?分说,“李四儿?是隆科多从他岳父手上夺过来的,外头多少垢谇谣诼,你?想想咱们。”
云莺方才恍然,敢情李四儿?以为她?俩同病相怜,感同身?受了!虽说她?的确是经?过大?选的秀女,可性质完全不同有木有?
云莺涨红了脸,辩道:“我跟万岁爷可是清清白白的!”
不过是进宫待选,又没?召寝过,跟李四儿?这种正儿?八经?的侍妾怎么能一样?
四爷促狭起来是真促狭,“李四儿?也可能是清白的呀。”
隆科多年纪都不小了,他那岳父想必更加老迈,还有没?有男子?机能都两说呢。
云莺朝地?上啐了口,没?想到四爷也有这样轻嘴薄舌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志诚君子?呢。
不过四爷这番话到底令她?宽解不少,好歹佟府里那种紧张感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但就算李四儿?有心示好,要她?去跟这女人打交道还是挺困难的,云莺自觉胸无大?志,对方却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她?不想去评判李四儿?的对错,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路罢。
四爷道:“你?既不喜,往后少与她?来往便是。”
四阿哥也没?觉得云莺有去讨好李四儿?的必要,隆科多的才干是一回事,可他这不检点的作风又是另一回事,四阿哥懒得置喙佟家家务,可把后院治理得乱麻似的,可见规矩乱成什么样。
但愿五妹嫁过去别受委屈才好。
这个,云莺觉得四爷大?可放心,五公主嫁的是舜安颜又不是隆科多,哪有叔叔管到侄儿?房里的?五公主的境遇只取决于她?自己,她?若拿出?公主的威势来,佟家也不能奈她?何?,可想到五公主对额驸恋慕不已的态度,云莺终是长长叹了口气,她?认为一份健康的感情是需要双向奔赴的,可问题在于,舜安颜值得她?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