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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
难道她儿子以后只能当个账房先生不成??
福晋含笑道:“看来弘盼日后要赚大钱,妹妹尽可以享福了。”
李氏呵呵两声,公侯之家谁会缺银子,难道弘盼得去那学下九流的商贾之道?
众人何尝看不出里?头言语机锋,但只一味装傻,佯作奉承李氏,实则配合四福晋明褒暗贬,俨然已把弘盼当成?弘晖跟班了。
李氏正一肚子没好气,偏弘盼看不懂气氛,见大人们笑语喧天,还当是和乐融融,他?便?也耍宝似地?拾起?盘子里?那朵粉红色的纸花往头上一戴,无?端多了些俏皮之感。
连云莺都掌不住笑意?,太可爱了,这小机灵鬼!
李氏恶狠狠地?瞪她两眼,云莺方才后知后觉收敛嬉容,摊上这样一位额娘,真不知是福是祸呢。
好在之后便?是喜闻乐见的送礼环节,福晋虽然力图俭省,妯娌们却不肯为此失了面?子,拿出来的东西太寒酸,别人还当府里?揭不开锅呢。
看着匣子里?堆积成?山的珠宝,李氏心里?方才好过?些,弘盼的就是她的,她代为收下自然没得说,便?是福晋都休想置喙半字。
正在默默估算价值几何,忽见一个婆子慌慌张张跑来,险些冲撞了那群贵妇人。
李氏很不高兴,偏偏东苑的人给?她丢脸,“作甚火急火燎的?”
婆子抹了把汗道:“大格格被猛犬给?咬了,这会子正哭闹不止,您快请大夫来看看吧。”
李氏一听可了不得,她虽疼大格格不比疼弘盼多些,可毕竟是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儿,便?是四爷也因念旧之故常来探视,她自然不肯放弃这枚筹码的。
福晋也怕大格格患上恐水病,那倒成?了她当主母的失职,遂赶紧发下对牌,让赵嬷嬷去叫相熟的郎中过?来看诊。
云莺本来没往自个儿身上想,她出来前?就叫灵芝把狗狗锁在笼子里?了,何况那婆子说的还是“猛犬”,怎么看都跟米粒不沾边。
然而?挽星脸色凝重,弄得云莺也有些惴惴,“怎么了?”
挽星摇头,不想让瓜尔佳主子担心,可她直觉这件事?难以独善其身——偏偏在主子领回两只爱宠之后出了这档子事?,当真有如此巧合么?
妯娌们这会子已在陆续告退,到底只是伤了个庶女,还得吆五喝六嘘寒问暖不成?,再?者?人太多也不方便?,只嘴上安慰两句就够了。
云华瞅见小妹脸上异状,倒是很想看看好戏,无?奈五福晋已然在催促了,她也不敢仗着身孕恃宠生娇——刘佳氏想找死那是她的事?,她可还要名声呢。
福晋叫人送走宾客,之后便?直奔李氏的东小苑,云莺本想先回去瞧瞧,架不住福晋盛情,只得一并前?去。说不得福晋也怕惹嫌疑,非拉她做见证呢。
四阿哥回来时,大格格刚服了药躺下,只是神智仍有些不清不楚,众人也不好盘问。
那大夫道:“伤处不深,只浅浅几个牙印,亦未划破皮肉,料想不打紧,只是仍需静养几日以看究竟。”
这个云莺倒是知道,所谓十日观察法?,看染没染上狂犬病——到底只是估测,重点得看那肇事?的动物如何。
四阿哥脸上衔着怒容,“那只畜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