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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只好委屈你陪着我受那些唾沫星子了,”雍正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坚持道:“国库没钱,地方也没钱,任哪儿遭了灾遇了难都就不得了,大清国还怎么支撑下去?你该怎么查就怎么查,等一会儿我搬去养心殿就给户部发一道上谕,要全面清查。”
胤祥也无奈,只得伸手把他扶了坐下,转而道:“搬去养心殿做什么?乾清宫不成么?”
“今儿是第二十七天了。。。。。。”
胤祥一愣,一时失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二十七日丧服孝期已然到了。这些天忙得脚不点地,一时竟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不由喃喃道:“这么快。。。。。。”
雍正点点头,伸手和他握了握,看着和惠道:“而且乾清宫人多嘴杂,不比养心殿清静。对了,让和惠在宫里住一些时候?”
“这个自然是好的,只是怕她在您潜邸和我府里嚣张惯了,在宫里要坏了规矩,”
胤祥拍了拍女儿的肩,笑容里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雍正也笑起来,摇头叹道:“你打小坏的规矩还不多么?她再淘还越过你去了?”
“皇上要这么说,臣可是无地自容了。”
“少装相,还有一件棘手的事儿,方才忘了和你说,”雍正让苏培盛去传谕让皇后给和惠安排住处,一边朝胤祥道:“年羹尧和隆科多。。。。。。”
“皇上,这事儿臣办不了。。。。。。”
“什么办不了?”雍正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不悦地一挑眉:“你还没听朕这儿说的是什么事儿呢。”
“无外乎是一个‘争’字,争钱争权争人,归根到底么,争的是圣眷,”胤祥苦笑:“这两位都是皇上恩宠的重臣,臣。。。。。。”
“打住打住,”雍正越听越怪,一张面上似笑非笑,连忙喊停,打趣道:“前面说的还像是那么回事,这后面的话,朕怎么越听越带着股酸味儿?”
胤祥亦是乐了,索性摊摊手,玩笑道:“可不是么?不犯到我头上便罢了,这要是犯到我头上,我还想和他们争一争呢。所以皇上,您叫我去给这两位做和事老,这事儿可真不合适。。。。。。”
“就你理多了,分明就是不乐意跟他们费口舌吧?”雍正玩笑了一句,才正色道:“算了算了,这和稀泥的事儿,朕自个儿就给干了,也不劳咱们怡王殿下大驾。白说给你听听,你往后对这两人也别有什么偏帮就成。”
苏培盛送了和惠回来,正遇着胤祥出门去部里,躬身请过了安,才见雍正靠坐在塌上,一手虚虚搭在腹上,面上似有点走神。不由多瞧了一眼,要说雍正是他从小伺候到现在的,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大清皇子,怎么竟、竟然还能。。。。。。
这一想之下,才发现雍正微抬起了头,吓得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束手在一旁立好了,恭敬道:“主子,皇后说公主所怕人伺候得不周详,就让四公主在她那儿歇下了。”
“嗯,劳她费心。”
苏培盛见他恹恹的有些不快就心生奇怪,明明方才怡王爷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再一看端进来的一碗粥却到现在还在案头搁着,不免要劝,只得小心道:“主子,这粥凉了,奴才给您换一碗过来?”
“不必了,头有点晕,这会儿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