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忘了说。
看她表情,萧稷一时更气,这种事……也是能忘的?
“殿下,我没有吃亏嘛。”谢窈直接往萧稷怀里一扑,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腰,软声撒娇。
“而且南州闹了疫情,我也不想殿下分心,就……忘了。殿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萧稷心里的气本就不是针对谢窈,此刻再听她这样的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孤并非生你的气。”萧稷一脸无奈,语气已然软和下来,“窈窈,是孤没保护好你。”
谢窈踮起脚尖,亲了亲萧稷的下巴,“那我不生殿下的气,殿下也不气。”
哄小孩儿呢。
萧稷哭笑不得,捏了捏谢窈的鼻尖,“是为了万寿节的事?”
“嗯。”谢窈点头,“我……”
她本想说点,是想为了贵妃和殿下分忧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可对上萧稷的双眼,她鬼使神差地说:“我想做。”
没有原因,就是想。
“好。”她不说,萧稷也不问,只问:“可要孤做什么?”
谢窈笑容明媚,双手向上,勾住萧稷的脖颈,“那就……请殿下抱我回屋吧。”
萧稷将谢窈拦腰抱起,转身迈步回屋。
谢窈白日里刚睡过。
可两人闹腾到半宿,还是她先睡下。
萧稷披了身衣裳出门,站在主院门前,“将国师与贵妃是旧相识的消息,透给陛下的人。”
司南犹豫了下,问:“殿下,证据可要一并送上?”
“不必。”萧稷看向皇宫的方向,“他自会查。”
费尽千辛万苦查到的东西,可比别人轻飘飘送上的东西更让人信服。
他要的,就是皇帝生疑。
翌日。
萧稷护送谢窈入宫,遇到了同样入宫的裴宸,两人走到一路。
萧稷的视线落在裴宸身上,道:“李家,一个不留。”
裴宸微惊,“箫弘怎么你了?”
昨日还不是这个态度呢。
毕竟看在贵妃和二皇子的面上,皇帝还有意从宽处理的。
自从李家下狱,贵妃已经哭晕五次了,到底是多年枕边人,他们都看得出来,陛下心软了。
萧稷摇头,“不是孤,是太子妃。”
裴宸立刻变脸,“那是该死!”
萧稷唇角微扬,“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