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绑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手中又无权无势,能用来交换什么利益?”
“若真是为公主而来,近些时日公主更不能再如今夜这般轻易出宫。”萧云铮道,“上车,送你回去。”
“语气还是这么凶,”殷灵栖瞥了他一眼,刚坐进马车,又将脑袋从帘幔间钻出来,“话说回来,我传给皇城司的线索,你们查出什么了?慎宁郡主府那边有何动静?”
“动静么,公主不是已经知道了,”萧云铮拿剑鞘将帘子挑上,不许她露面,“今日,慎宁郡主府外纨绔聚众闹事,堵了半条街。”
“嗯?”殷灵栖与他对着来,抬手再度挑开帘幔,“那名纨绔该不会是你们的人罢?”
萧云铮拿剑鞘一抵,殷灵栖直接攥住不许他合上帘幔。
“回去,坐好。”萧云铮冷声重复道,“我说了,太子不在京城的时日,我可以代他管束公主。”
殷灵栖没理会,歪着头朝他眨眨眼:“世子殿下,总冷着张冰块脸是找不到姑娘的,辅国公府基业庞大,世子风华正茂,本宫却听闻世子至今未有婚配呀。怎么,世子未许婚约,是因为不想吗?还是是登府说亲的媒人都被世子这副冷冰冰的态度赶走了呀。”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萧云铮抱剑冷冷打量着她。
“生气啦?”殷灵栖笑意盈盈,她太懂怎么气着死对头了,又添了一把火:“世子先把郡主府外闹事的纨绔说清楚,再去一旁生气。”
“不是。”
殷灵栖趴在车窗上,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一句两个字。
“所以呢?”她问。
萧云铮不答。
“路程颠簸,回去,坐好。”他冷声重复道。
殷灵栖瞪着他嘀咕了声,撂下帘幔坐回原处。
萧云铮仍一言不发。
脾气还是这么差。
殷灵栖又在心底给他记了一笔仇。
黑夜里马车晃晃荡荡,殷灵栖冷静思索怎么报复回去,想着想着便打起了瞌睡。
车外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男声:
“烧的是活人。”
什么?!
殷灵栖冷不丁被他的声音惊醒:“什么活人。”
萧云铮的声音压得很低,隔着帘幔隐隐透进来:“慎宁郡主府运出府烧埋的婢女,声称染病而死,实际却是活人。”
“纨绔的马车同他们相撞,裹住几人的草席滚落在地,纨绔的小厮下车同郡主府理论时亲眼所见,那是几条鲜活的人命。”
杀鸡儆猴
隆隆晨鼓声敲醒了盛京城又一轮新日。
天刚蒙蒙亮时,慎宁郡主府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负责采买的婢女松萝将篮子挎在臂弯里,自门缝里悄悄钻了出来。
松萝黎明时分便要动身前往早市采买,赶在大半个盛京城醒来前,完成采买的任务归府。
她拽了拽兜帽裹紧脑袋,避开人群,专往那些不甚景气的巷子深处走。
不到半个时辰,箩筐已是沉甸甸压得胳膊发酸,松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觉得够数了,便抬脚往郡主府方向跑。
这几日大雨滂沱,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