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子,一晚上下来,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
调戏够了条子,泉冶也不再得寸进尺,和庄杨这几年相处下来,自己太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泉冶道:“有事找我?”
庄杨“嗯”了声,将这边得到的调查信息发给泉冶,道:“你说的那个姓徐的人,我们已经查到了,他的名字叫徐彦,是本市一所高校的校医,具体的资料我正传给你。”
徐彦?
泉冶皱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的回忆着这个名字。
他想起来安宜第一次去庄杨腐-败小别墅的那天,就是这位徐老师充当司机。
这个人的脸泉冶记不太清,只能记着个大概轮廓,一脸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样,泉冶记起来自己还因为这个狗屁老师和安宜起了冲突。
还有他那双满是枪茧的手。
泉冶大概浏览着庄杨发来的信息,分析道:“我们已知的是,方诚有一笔来自于傅彬的大额交易,傅彬躺在icu出国的前一晚,就是参加了这位徐老师的生日宴会,所以,那天晚上,方诚,徐彦,傅彬,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高岸酒吧,这是不是有点太巧了,我不是对徐彦这人有偏见,我就是觉得他和其他两个人有关系。”
庄杨抓住了泉冶话里的重点道:“你之前认识徐彦?”
泉冶叹了口气:“他好像和我弟关系特别好,妈的,我就说了安宜两句,这小子还挺不高兴的……”话说一半,泉冶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哦,你别多想,他俩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机会。”
庄杨轻笑两声,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点什么。
他越来越觉得泉冶不像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而像一只卷毛刺猬。
别人家的刺猬都是竖起毛发攻击敌人,泉冶则是将刺捅向自己,伤敌一百,自损三千。
所以,庄杨选择不解释,他也想看看泉冶还能憋多久,看看这孙子的嘴能有多硬。
庄杨在电话里好半天都没说话,泉冶有点急了,忍不住道:“你打电话就是为了放这没味的屁?”
“那我这就挂了。”
“哎你……”泉冶暗自骂了句脏话:“庄杨你……你有事说事!玩什么心理啊!”
赢回一局。
庄杨得意的笑笑道:“那我说点你不知道的吧。”
泉冶冷哼声:“有屁就放。”
“傅彬吸。du。”
“?”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庄杨正色道:“我们在傅彬的家里发现一张两人出游的合影,照片的主人公是傅彬和那位徐老师,你猜拍照的人是谁?”
泉冶愣了两秒,立刻反应过来,骂道:“我早该想到的,安宜这小王八蛋还真会交朋友……”
没等庄杨说完话,泉冶立刻挂掉电话,不加思考随便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下楼,开车,一气呵成。
泉冶气血上涌,满脑子都是要打断安宜的腿,心里已经想了十几种办法让这个小王八蛋得到教训,平时怎么闹脾气骄横都好,可是他敢碰这种原则性的底线,就必须吃点苦头。
从家里到安宜学校的路并不短,高峰期更是堵车,泉冶车开的飞快,不到半小时到达目的地。
下车之前泉冶还给自己进行心理疏导,自己宽慰自己,关车门的时候泉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居然下雪了,而自己外面只穿了一件薄外套。
嘶,可真冷。
安宜读了博士之后很少在学校出现,泉冶托人打听过,他在外面实验室里做课题的时间居多,除了晚上回宿舍,白天只有六日会在学校。
好在这会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