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冶骂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癖好?”
庄杨笑笑:“你不喜欢?”
“不喜欢。”
喜欢。
喜欢的要命。
但我不说。
我就不说。
泉冶现在十分庆幸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盏浴室的暖灯亮着,好让自己红透的脸完美的隐藏住。他可不想在庄杨面前露怯,尤其是在这种事儿上面。
庄杨对这个房子明显比泉冶要更熟悉,他从卧室下方的柜子里找出两条干毛巾,扔在泉冶身上和头顶。
“你头发湿着,不擦干睡会感冒。”
泉冶随意的在毛巾上蹭了蹭回了句:“没事儿,一会儿打开窗户风吹吹就干了。”
庄杨用力的揉了揉泉冶的头发,道:“铁打的?不怕生病?”
泉冶背靠着床坐在地上,面前正对着窗户,他看着庄杨走过来,本想作势调侃两句,却在抬头的一瞬撇见了庄杨背后小臂上的两道血口子。
在床上泉冶向来有度,不玩见血那一套。
那两条创伤明显是新弄上去不久的,因为庄杨刚刚沾了水,上面还泛起渗液,看着血淋淋的。
泉冶扬扬下巴示意庄杨道:“新伤?怎么弄得?”
庄杨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摆手道:“傅彬死了,死在了国外的医院,通知家属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平时和他在一起厮混的混混,也是个y君子,看见警察就跑,抓到之后拒捕,被他的匕首划伤了。”
当然了,有些话庄杨没说。
例如,拒捕的时候那个混混的刀离自己的脾脏只有一公分,例如,他还带了自制小炸药。
泉冶低头擦着发不说话,好半天才泄愤似得将毛巾扔到一边,看向庄杨道:“……用不用处理一下,我看还挺深的。”
庄杨笑笑:“不用,一会儿打开窗户风吹吹就干了。”
泉冶不满:“妈的,你学我?”
庄杨点点头,笑道:“死不了,放心吧。”
泉冶起身拉开窗帘。老旧地界的楼层低,视野不够开阔,也没什么夜景而言,楼与楼的间距很近,你甚至能看清对面卧室里正在开灯写作业的小学生课本。
走过去将室内唯一的一盏灯关掉,房间重回黑暗。
泉冶坐回到地上看着外面街道两侧的路灯。
“庄杨,这些事结束的话,你想去做什么?”他拄着下巴看着对方道:“会给自己放个长假去旅行吗。”
庄杨点了支烟,轻笑道:“先能申请到休假再说。”他又看向泉冶,反问:“你呢?”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离开环岛?”
“……我不知道。”泉冶摸了摸自己颈后的疤道:“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骗子一张口,就知有没有。
后来的几年里,庄杨总是梦见泉冶对自己说这句话,梦醒之后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拿着对方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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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杨和何序从徐彦住处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徐彦明显比方诚要高级的多,既礼貌又谦和,一脸风轻云淡的将和方诚之间定义为普通辩护人的关系,话说一半留一半,没有方诚那种刻意的准备感,真实感更强。
“说实话,我和方律师是因为我上一家医院的纠纷才有了联系,后来因为我们都喜欢钓鱼,所以私下里也见过面,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找我来了解他的情况呢?”徐彦礼貌的笑笑:“我和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