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绮轻轻呼气,缓缓说道:“我为我恶意揣测你和不信任你道歉,我情绪不好,自己走进死角了。穿姐姐裙子的事情我想解释一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梁训跟她是什么关系,只是想试探。你也不要把我想那么坏,你说秦蓁教我的那一句,也伤到我了。”
她是个喜欢直面问题的人。过去他们俩吵架闹别扭,彼此生气也不会延续到第二天。
司珩最难招架关绮突如其来的示弱,他容易气恼,但只要她愿意化解,他绝不心生隔夜仇。
“是我口不择言了,也向你致歉。”司珩又淡声道:“你代入感太强了,舒宁不是许艾。”
“是,舒宁不是许艾。”关绮重复一遍这句话后,轻声说:“我会学着走出来。”
“下次不要再摆出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好吗?我最怕看到你这样。”
关绮戳一戳他的腹肌:“要是比谁会甩脸子,那还是你厉害。前段时间你没少对我说难听话,没少对我说‘出去’这两个字,我跟你计较了吗?”
“想吵架?”司珩蹙眉。他不可能认错,就算他冷漠毒舌,那也是她先惹他的。
关绮溜了,她去到另一边做甜点,打奶油的时候,她说:“我晚上不吃碳水,但今天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司珩回头看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说:“我戒糖很久了,但今天可以破戒,其实你比奶油更好吃,没有草莓那么大,更像樱桃,可是很……”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明目张胆又稀松平常地说荤话!”
“太紧了,我都怕你受不了。”司珩像是没听见她的警告,继续说道:“还是该白的地方白,该红的地方红,该软的地方软,哪儿我都轻车熟路。”
“闭上你的嘴!”关绮突然想起一茬,又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套?”
“除夕那天。”
“……”
“我怕我会失控,担心你家没有。”
“拜托,你那天是来找我说再见的。”
“是,但是还是担心吵着吵着就吵到床上去了。”司珩耸耸眉毛,“事实的确如此,那天还不是我主动的,你瞧瞧你当时那个样子,就差对我说,干我吧,先不管别的,先干……”
关绮把一个安静的搅拌勺扔了过去,“是,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人无所谓,大宝贝得是我的,它比你本人迷人可爱多了。刚刚也是,我是对它认怂,不是对你!”
“你找死吗?”司珩放下接过来的搅拌勺,想要过去教训人。
关绮立马往后躲,“别别别,真的有点疼,我不喜欢后面,角度太刁钻了,下次要想耍威风,证明自己还年轻,千万别从后面开始。否则就跟今天一样,只有一次。”
司珩无语道:“你嘴皮子也挺溜,论讲荤话,我怕是说不过你了。”
“那还是你厉害。”关绮想起从前两人分隔两地无法泻火的时候,他经常能用几句话就激起她的欲望。要想平息,还得哄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我用过的最舒服的套是哪一回吗?”司珩冷不丁问她。
“有完没完啊一直说。”
司珩自顾自地说道:“是我们去拉斯维加斯那次,关旌先生跟小川惠子女士偷偷塞进你行李箱的那两盒。”
“……”
“淋雨事件”之后,两人又冷却了几天。再有机会见面,起因于一个叫Grace的女孩。
她是司珩好朋友Gene的妹妹,她跟她的亚裔男友分手后,紧盯上司珩这个更耀眼的东方男孩。
司珩对她毫无兴趣,也绝不可能当代餐,可她的热情就像是盛夏午后,轻易不会降温。
那天Grace找到餐厅,向小川惠子打探司珩公寓的具体地址,小川惠子尊重司珩的嘱托,不肯言明,Grace软磨硬泡,守在餐厅不肯走,小川惠子无奈,只好打电话让司珩过来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