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一个学生。”
黄娜倒没再问取了药递给巩青说了用法,“巩老师,你最近很忙吗?”
“不忙,不忙。”巩青拿了药,屁股就离了凳子。
“那哪天一起去看个电影行吗?”
巩青的脸一下窜红了,“行,行,有时间我约你。”仓狂逃遁了。
巩青以为李衡那天说的请假只是一时的气话,等第二天还是找不到李衡巩青才意识到李衡不是说说玩的。
李衡虽不是好学生,在别的科目上只能保证低空飞过,连考勤也得最後关头给老师小恩小惠才得以通过,但李衡从不缺他的课。哪怕烧到39度,他也能看到李衡红著脸红著眼挣扎在课堂上,现在那个顽强的李衡终於开始缺他的课了。
看著那个空了两天的位置,巩青终於忍不住了叫住了正往食堂冲的李建明。
“他,谁知道他上哪儿了,好几天没回来了。也没有说让人帮他打到,这几天点的名旷的课够他喝一壶的。”
巩青摸了摸放在口袋里两天的消炎药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第三天,李衡依然没来。
第四天,看到那个空位上终於让一个甑明瓦亮的光头照亮了,巩青的心也敞亮了许多。等第四节课一下,巩青就走到李衡的位置上,“跟我去办公室。”
李衡一声不吭站起来,跟著巩青回了宿舍。
“这是药,用法上面都写著呢。”
李衡看了看药,没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流里流气地冲著巩青喷了一鼻子。
“您留著自个用吧,我好了不需要了。”
“这几天去哪了?”巩青皱了皱眉头把烟挥开。
“你是做为班主任问我,还是做为男人问我?”李衡又喷了一口烟。
“随你的便,我就问你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旷两天课就够处分的了。”
“先生,有没有搞错,我请假了,你要抵赖,我没办法,但我确实请假了,我说了明天我想请假,後天也想请,大後天也想请。假完了,我不就来了吗。”
巩青气结,早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就明确规定口头请假在学校就和放屁一样,什麽用也不顶。这李衡是明知故犯。
巩青伸手把李衡的衣服扯了扯,还是那天穿的那一身,“不上学、不回家,你这几天混哪去了。”
“切,你又不是我妈,你管我那麽多。”
“我是你的班主任。我要知道你的行踪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李衡脸黑了,把巩青一推站起来,“你快收起你的天经地义吧,我喜欢你,我追了你三年,你要麽一棒子把我这念头打死掉,要麽就答应我,我求你行不行,如果不喜欢我,就离我远一点,别我这心刚定一点,你又过来嘘寒问暖,你就当我是李建明,当我是赵亮,当我是班里的任何的一个人,旷两天课给我处分,不行开除我也行,别给我吃小灶,别把你费了七、八年功夫掌握的技术像祖传秘方传男不传女一样独独传给我,别我有个感冒发烧你就像伺候老婆月子似的伺候我,你不想给我索性什麽都别给,连个笑脸也别给我,当我不认识OK?就求您给我留口活气行吗?我亲爱的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