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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比普通老百姓出国麻烦多了。”
“那是不是就不能出国了呀?”
“也不是,如果真的要去,一层层打报告就行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妈在那里,我要打报告出国,市局的人肯定跟我妈通气。我妈要是知道了,那基本就没有可能了,上头不会批准的。”
她听着这么说,忍不住叹了一声,“看来你家人不同意,我就不可能带你出国去看望孔老师了。”
他啄啄她的嘴唇,“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我自己去看孔老师就行。”
林长阳立刻紧张起来,“你不去好不好?我知道这么要求有点过分,我不能陪你去,还不让你自己去,可是……我就是不希望你自己去美国。”
“你怕我去了就不回来吗?”
他定定看着她,点了点头,“念念,我真不能没有你。”
她抱住他,“傻子。”
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
林长阳忽然说:“念念,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他亲亲她的额头,“明天就知道了。”
次日清早,林长阳开车载着蒋念念离开市区。
汽车在柏油马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片公墓的大门外。
他们停好车,拿上之前买的百合花束进了公墓片区。
深冬的陵园看上去沉静而肃穆,满山苍劲的松木,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依然青翠挺拔。他们往山上而去,许多墓碑上并没有刻字,显然人还活着,可是死后的墓穴却已经订好了,不久之后,便会长眠于此。
元旦期间,来探望已故亲友的人很少,放眼偌大一个陵园,只有一两个守陵的工作人员在修建松枝。
林长阳带着蒋念念来到一座墓碑前,这座墓碑独占了很大的一块地方,与其他的墓隔出了两米多的距离,而且墓碑也比其他的墓碑要大上许多。墓碑的最上方是一个大大的五角红星,往下是一张两名老人的合照,男性老人白发苍苍,笑得和蔼亲切,女性老人的头发呈灰白色,笑起来也是满脸皱纹。
照片之下,竖刻着两排大字:王善将军、李琴夫人合葬之墓。
大字的两边,刻着两个年份,一是:一九一X年——二00X年,一是:一九三X年——二01X年。
林长阳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弯腰把百合花束放在墓碑前,开口说:“他们是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蒋念念点了点头,“原来你的外祖父是一个将军。”
“是啊!外公参加过抗日战争,早期他是新四军中的一个营长,后来提到团长。解放战争期间,他成为师长。抗美援朝的时候,他成了军长,中将军衔。”
蒋念念静静站在一旁,听林长阳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