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晨被一口汤呛得满脸通红,擦完过后,却听到凑到她近前的白然然狐疑的声音——“我说,你这嘴巴是怎么回事呀?”
“唔,”她猛地伸手挡了嘴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道她早上还费了功夫在上面涂涂抹抹掩饰了一番呢,竟然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白然然瞪着她,然后恍然大悟,暧昧而笑:“哎呀,才刚回国就有人辣手摧花了?害的本小姐我还担心你的人生大事,你这小妮子,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陈以晨一阵支支吾吾。
“你说什么?”
她再次支支吾吾,似乎声音与之前那次一样。
可白然然还是不能理会这番博大精深的语言,怒瞪道:“你说人话成么?”
陈以晨吐出嘴里粗大的蹄子,脆脆道:“人话就是,这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不靠谱的漂亮男人咬的。”
没想到白然然一脸惊喜,“真的?那他还是喜欢你的嘛!”
陈以晨怒,“咬我就表示喜欢我呀?!”
“当然不是啦。只是,”白然然笑得狡黠,“你敢跟姐说,他咬的地方只有这一处?”
陈以晨目瞪口呆,自叹弗如,缴械投降,低头猛吃,以回避接下来的任何问题。
她们在说这话时绝没料到,刚出楚记就碰到了方才话题的中心人物。
白然然正要去取她那辆骚包不已的苹果绿兰博基尼,走到人烟稀少的车库,发现苹果绿的旁边停了一辆更加骚包的橘子橙宾利欧陆,橘子橙的旁边,立着一个橙色t恤的骚包男人,长相妖孽,容色倨傲。
男人正对着苹果绿指手画脚道:“呀哟,这不是那辆今儿被我‘强’了的二奶车么?够有缘的,又碰到了!”
白然然当下怒气冲冲,仿佛护犊的母鸡般大步走到男人跟前,“你的车才是二奶车呢!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竟然是个给人开菊的!”
楚青杫一时不查,没发现车主过来,这下被指着鼻子被骂开菊,整个俊脸都扭曲了!
“你……你这女人,竟然有说话像你这么脏的女人!”楚青杫可能没碰到过比他更能骂的,一下子不知该怎么答了。
白然然称胜追击:“我还没见过说话像你这么脏的男人呢!”
“爷说话就这样儿,你受不了也得受着!”
……
哎,原来白然然嘴里那个“长得个恐龙样儿还自以为是帅哥”的B市刁民,竟然是自家表哥啊!
陈以晨有些哭笑不得,昨天吃饭时楚青杫在长辈们面前一副多么端正严谨的模样,完全是祖国红旗下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没想到今儿就被她撞破了“原身”。
这能低叹一句——六年不见,楚大少果真是丝毫不见长进……
忽然,陈以晨感到一个强势而冰冷的视线,眉角也乍然跳个不停,仿佛已经预感到什么。她下意识放眼略略一扫,果然看到里橘子橙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奥迪R8。车子线条优美,奢华低调,银灰的色泽透着难掩的沉稳内敛,高贵典雅,气度非凡,亦如此刻斜靠在车门边上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今天一身银灰的衬衣,修长的腿被铁灰色一尘不染的西裤包裹着,完美的身形如同遗世独立的淡雅倨傲的王。斜靠在车门上的身姿慵懒高贵,有着难言的吸引力,让人仿佛瞧一眼,就要瞬间被这个俊美的男子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