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两杯红猩猩的液体被送到两人面前,还冒着雪白的小泡沫……
眼见着白然然仿佛看见仇人一样一饮而尽,陈姑娘纠结了,她慢吞吞将杯子挪过来,慢吞吞放到嘴边,十分慢条斯理地吸了一下下,然后很快放开。
真跟上刑场一样哇啦啦啦!
“怎么的?心疼你家表哥啊?”白姑娘语气森森。
“没!”她赶紧的摇头,低头看看满满一大杯鲜血一样的液体,她顿了顿,然后戳戳白姑娘的手肘,“然然,咱不这么血腥成不?撕裂……什么的……”
白然然大怒,拍案而起,“丫就准他血腥我我不能血腥他?就准他撕裂我我不能撕裂他?”
这声音,那就一个气吞山河啊!
于是,毫不意外的,方圆二十步内,大家都齐齐看向了某气吞山河语出惊人的白姓女人……
酒吧舞台上正唱得沉浸其中的女人依然在撕心裂肺地唱着:“你占有了我……却抛弃了我……你得到了我……却并不爱我……”
真的很应景。
半晌,白姑娘淡定自若地坐下来,眼神如激关枪一般嗖嗖嗖地向四周扫射,“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
陈姑娘掩面,羞愤啊……白然然你可以更出名一点……
大概因为酒吧就是个让人发泄的地儿,像白然然这样大吼的也不少,大伙儿习以为然,一个一个都无所谓地转过头去,该干嘛干嘛。当然,也有些个狼姓动物,见着了某朵小白花,眼睛就粘着不动了。
陈姑娘呢,还在纠结于那杯“鲜血”。
“是谁说无所谓的来着?是谁说不怪楚妖孽的来着?”陈以晨看着面无表情的白然然,极其少有地训起了人,“也就骗你家妞。”
“妞,我就是借此泄愤罢了。我又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难道还要他负责不成?就是我要他负责,他也不会。他现在约摸巴不得躲得我永远找不到。”
陈以晨今天趁白姑娘不注意时打电话问了陆以辰,楚青杫果真是跑了……
她换了杯果汁,白然然也没再逼她,自个儿继续喝“血”喝的很欢快。而那群老早就盯上来的狼们呢?也一个个按捺不住了。
你想呀,酒吧夜店那种地方,一个性感又泼辣的失意女人,一个娇美又可人的纯洁女孩儿,这样的组合该多么吸引人啊?
七八个早就盯着陈姑娘的年轻男孩儿,一个个都是非主流地破洞牛仔,头色也是五彩缤纷,他们七推八搡的,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就被推过去了。
“你好!我们昕哥对你很有兴趣,可以认识一下吗?”这孩子竟然还挺腼腆的,边说边脸红。
陈姑娘淡静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
男孩儿往回一瞧,却见大家都朝他做出继续追击的手势。
于是他硬着头皮,又道:“小姑娘,我们昕哥是个正经人。他只是想认识认识你。”
“不好意思。”陈姑娘这才看也没看他。
男孩儿没辙了,站了站,失望地转身回去了。
“哎你说这年头娃儿们怎么都不好好念书,尽跑到这鬼地方混呢?”白然然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