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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沙哑低沉,其中蕴含着浓浓的欲念:“怎么让进来,看看你这幅模样啊,师兄。”
宗洛再也忍不住,将桌案上的木质水杯推倒在地,与此时伸出手,狠狠地朝面前这人脸上扇去。
“啪——”
水杯倾倒的声音和清脆的耳光声一在营帐里响起。
裴谦雪一惊,“怎么了?”
“水杯倒了。”
营帐里传来微微带喘的声音,不留神根本无从分辨:“我正在换衣服,方才不小心扫到,阿雪可以再帮我拿一个杯子来吗?”
“好。”
宗洛都这么了,裴谦雪自然不可能不去。
略带忖地看了眼营帐内,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听见裴谦雪离开的声音,营帐内的宗洛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
抬起手里的湛卢,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红衣青年,压抑着暴怒:“虞北洲,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声不吭便『摸』进营帐里,不由分地强吻,甚至还有进一步的趋势,就像一只只懂得掠夺的原始野兽。
宗洛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生了:“我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木偶吗?”
怒意积攒到了高点,终化为无与伦比的失望。
“你根本就不懂爱。”
是啊,这人压根就不懂什么叫爱。
爱是卑微到尘埃里,爱是虔诚的给予。
爱上一个人,便是成为了俘虏,投降认输永远是平等的,再如何骄傲肆意,也该放低身段,绝无可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索取。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宗洛反手收剑归鞘,把桌案上天机军的虎符一扔,再不去看。
从没有这么一刻,宗洛如此清楚地认知到,不会再对虞北洲心软。
的确对虞北洲有情,这不假。
可虞北洲永远只是个肆意妄为的小孩,只知道耀武扬威地挥舞着自己的武器,即使是爱,也是用着伤害人的方式。
宗洛早遍体鳞伤。没有那个心情,没有那个兴趣,教会虞北洲如何去爱。
“师兄”
过了许久,压抑的声音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