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步若痕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说:“我们会搬走,钱我也会尽快还上。但是请在这一段时间内不要打扰我们。好了,我们还有事请便。”
“希望步小姐能说到做到。”两人起身离开。
林如珍哭得非常伤心欲绝,说着些让人心酸的话让倍感伤悲。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无助,深深的无助,就像泰坦尼克号遭遇冰山的撞击后又没有足够的救生艇只能睁睁地看它沉没等待死亡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痛苦过于残忍。
步若痕将母亲劝说去屋里休息后一个人坐到客厅沙发内。身体里的力量已经被尽数抽走。
步若痕也深深皱起了眉头。她该怎么办?一个星期她能到什么地方去弄两千五百万来还债?谁会愿意把钱借她呢?亲朋好友没有一个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她到底要怎么办啊?
现在的步若痕脑袋里除了钱就什么也不想。
泪水又一次的从步若痕那如水一样的眸子里无声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泪终于流干了。
然后她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她也再不会哭泣,绝对不能软弱。
步若痕从回忆里拉回了思绪,紧咬着如杜鹃泣血般嫣红的唇瓣,双手也死命地握着,任手指甲切割着她受伤未愈的掌心。那钻心的疼痛也抵不过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爸,你放心走吧。我会会好好照顾妈和妹妹的,一定不让她们受到欺负。”步若痕似乎是在暗暗的发誓。
一个纯白的身影从雨中走来,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由远及近,向步若痕走来。
他轻轻一举将雨伞放在了他的头顶,为她遮去渐渐变大的雨水,也为她挡去清风,替她撑起避风港。
“步若痕,你怎么了?”风行歌站到他对面,看着她凄苦的模样关心道。
“风行歌?”步若痕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睫毛,上面有水珠闪烁,细密跳跃。
“发生什么事了?”风行歌的目光瞄向了墓碑,“父亲过世了?其实这并没有什么……”
“没什么?”步若痕如受了刺激一样冷哼了一声,“你有父母疼爱,你还有姐姐关心,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根本不会明白失去至亲的刻骨疼痛,因为你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你凭什么这样说--”
步若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反驳他,心中那份痛亦在加深。
可是她没有发现风行歌一直微笑的脸庞敛去了柔和,茶褐色的琉璃眸子也淡去了光芒。
“你这个人怎么无处不在啊。让开,我不用你的好心。”步若痕愤怒地用双手推开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逞强呢?顺着我一点不好吗?”风行歌快手捉住她细嫩的手臂。
“不好,我讨厌你!”步若痕挣扎着要挣脱他的钳制。
“那好,让你更讨厌一些也无所谓,至少你是对我有感觉的。”风行歌茶褐色的琉璃眸光华流转,邪魅一笑。
他拉过她锁在怀里迅速低头含住了她羞涩绽放的樱唇,极尽温柔与缠绵,细细地口味着她的甜美。这吻在这冰冷的雨水中散发出灼人的力量,温暖着她冰冷的心和身体,带给她前所谓有的安宁。
绵长的的一吻结束时步若痕一狠劲挣开了他,怒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无耻。”